這還隻是被薛勇說出來的,那還有沒說的呢?
難怪兒子從軍中回來後與自己這樣生分了。
當年走的時候才十幾歲,還是懵懵懂懂的年紀。
待在軍中長大懂事之後,再回想起當年的事兒,又怎麼可能毫無怨言。
薛壯見薛良平扯著袖子擦眼睛,開口道:“爹,你放心,等我的腿腳好了之後,我會好好孝敬你的。”
薛良平聽了這話,心裡越發難受,起身道:“爹還能乾活咧,今年若是收成好,入冬前給你和月初起個房子,讓你們分出去單過。隻要你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是孝敬我了。
薛壯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若是自己病好離開,薛良平這裡隻要多給銀子,讓他過上好日子也就罷了。
但夏月初呢?
被薛家媳婦的身份捆住了手腳,若自己也走了,她該如何是好?
兩個人各有各的心事,一時間又陷入了沉默。
“月初?在家不?”門外傳來陳嬸的聲音。
薛壯聽到陳嬸的聲音是從院兒裡傳過來的,心裡很是奇怪。
陳嬸因為寡居,平日很少與村裡人走動。
偶爾來找夏月初也是在後窗外頭叫兩聲,然後在外頭等著。
今天怎麼不怕盛氏說閒話,居然從正門進來了?
薛壯推開窗戶,隻見陳嬸身邊還跟著一個十二三歲模樣的少年。
“月初,在家不?你弟來找你了。”
薛良平聞言起身迎出去,看著少年半晌,才一拍腦門道:“哎呀,是瑞軒吧?上回見你還是你姐過門的時候呢,一眨眼都長這麼高了!”
夏瑞軒看到熟人,鬆了口氣,問:“薛大爺,我姐在家不?”
“你姐進城去了,說是要去大半日,估摸著也快回來了。”
薛良平說著謝過陳嬸,拉著夏瑞軒進屋。
夏瑞軒進門,看到坐在輪椅上的薛壯,神色頓時有些奇怪。
他有些彆扭地叫了聲姐夫,便又扭頭繼續追問:“薛大爺,我姐進城乾啥去了?”
“好像是在城裡找了個什麼差事做,要去試工。”
他對薛壯的一腔愧疚無處宣泄,連帶對夏月初都產生了補償心理。
如今夏家來人了,哪怕隻是個半大孩子,也絕不能怠慢。
但是,薛良平從未接待過小孩子,也不知該如何招待才好。
他下意識地摸向腰間,打開裝著煙絲的荷包。
但是很快又覺得不對,咋能讓孩子抽煙呢!
但左右看看,家裡根本就沒有能夠招待客人的吃食。
薛良平無奈,有些尷尬地撓撓後腦勺,打算出去買點東西回來招待客人。
“瑞軒啊,你先跟你姐夫說話,我去村口看看你姐回來沒。”
薛良平說罷回房,找到盛氏要錢。
盛氏因為先前的事兒還心虛著,也不敢問薛良平要錢乾啥,難得順從地打開了錢匣子。
“老頭子,剛才勇說的那個事兒,你聽我說,我……”盛氏看著薛良平神色平和,便想趁機解釋一二。
誰知話剛起了個頭,薛良平卻睬都不睬,抓起一把銅板就出去了。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