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壯被氣得臉紅脖子粗,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秦錚見他這樣魂兒都快被嚇沒了,他跟著薛壯這些年,隻有一次軍中有人喝酒誤了軍情,才見過薛壯氣成這副模樣。
他還清楚地記得,當時薛壯一拳便將誤事的兵士打得口吐血沫,直接被拖出去砍了。
這樣一拳若是打在夏月初身上,怕是有兩條命都扛不住。
“大、大哥,你、你消消氣,有話好好說……”
薛壯對秦錚的話充耳不聞,隻死死抓著下雨出的手腕,眼睛瞪得血紅。
“夏月初,你要搞清楚,我才是你男人!”
秦錚聽了這話,一臉驚詫地看向薛壯。
“那又如何?”夏月初聽到這話,原本一直強忍著的眼淚終於順著臉頰滾落,“你會主動提出分家麼?你會為了我去惹爹不高興麼?即使你經常眼帶失望的神色,但是無論什麼事情,隻要爹一露出為難的樣子,你就會立刻心軟,你以為我傻看不出來麼……”
薛壯沒想到,夏月初竟把自己對薛良平的糾結情緒揣摩得八九不離十。
他想對夏月初解釋,但是喉結上下滾動,已到唇邊的話卻有千斤重,壓得他張不開嘴。
自己身體還未恢複,也不知外麵的情勢如何,現在還不是能夠袒露心聲的時候。
“明知道不會有結果,我又何苦去做無謂的嘗試呢!”夏月初見他又是欲言又止,失望地垂下眼簾,抬手蹭掉下巴上掛著的淚水,扭頭道,“現在可以放手了麼,我還要去做飯。”
薛壯非但沒有鬆手,反倒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拖過來。
夏月初踉蹌兩步,扶著桌子才勉強站穩身子,險些摔進薛壯的懷裡。
“嫂子,我、我去做飯,你們有話好好說,彆吵了——”
秦錚這會兒終於看明白情況了,簡直有一種在看父母吵架的即時感。
他知道自己在這兒完全就是多餘的,說不定還會壞事兒,趕緊落荒而逃,還反手把房門給帶上了。
薛壯見夏月初不再掙紮,這才緩緩鬆開了鉗著她的手,抬手想擦去她臉頰的淚水。
夏月初卻向後一閃。
“我是為了你好,你怎麼就不明白呢?”薛壯深吸一口氣,努力緩和了語氣。
“你沒回來的時候,我還不是也照樣活過來了,我自己能處理好這些事。”
與其說是生氣,夏月初心裡更多的是委屈。
自從她來到古代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麵對欺辱一直能挺起脊梁,如今卻因為薛壯的怒火而情緒失控。
這讓她隱約意識到,薛壯在自己心裡,似乎有了不一樣的位置。
夏月初搖搖頭,不想再繼續深究這個問題。
雖然已經轉換了時空,但她依舊清楚地記得,師父酒醉後才會提起的遺憾和夙願。
如今師父已經不在身邊,她卻依舊牢記著他的恩情和希冀。
即便是在古代,也要創出自己的一片天,將師承的沈家菜發揚光大。
她有自己的目標和追求,而薛壯又身份成謎。
兩個人不過是在落魄期間,相互扶持取暖的兩個淪落人罷了。
她心裡複雜的情緒化作綿綿不絕的淚水,肆意地流淌。
看著夏月初默默流淚的模樣,薛壯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口一滯,泛起陌生的疼痛感。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