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善大嫂子的麵兒,薛壯並沒有說什麼。
把人送走之後,他才皺眉道:“這比試明顯是衝著坑你去的,你何苦還要自己送上門去。”
“不去等於在全鎮麵前認慫,去了就算輸了又如何,幾個人裡我年紀最小,資曆最淺,贏了我有什麼光彩的?倒是給了我一個亮相的機會,我還巴不得呢!”
薛壯聞言蹙眉不語。
夏月初卻道:“我這兩天胳膊總覺得還有些酸脹,要不你還是幫我把筋揉開吧!”
“又不嫌疼了?”薛壯見她轉移話題,便也沒有揪著之前的事兒不放。
“這樣下去總歸不是辦法,還是忍一時之痛,一勞永逸的好。”
夏月初說著,搬了個小板凳,背對薛壯在他麵前坐下。
薛壯的視線落在她白皙的脖頸上,搓著手指道:“你想好了?等會兒喊疼我也不會停下來的。”
夏月初點點頭,已經做好了忍耐疼痛的準備。
但是這疼痛還是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料,讓她的身體已經不受意識控製地想要躲開。
薛壯的手像鐵鉗一樣捏住她的肩頭,讓她無法脫離掌控。
另一隻手,順著經絡的走向一路揉捏過去。
他按壓的每一個點都是夏月初的痛點。
逃脫不開就隻能咬牙強忍,下唇早就被咬出血來,層層疊疊不知被咬出多少傷口。
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不住滑落,滴在衣襟上,很快就暈染出一片潮濕。
淚水不受控製地濕潤了雙眼,單薄的身體在薛壯手下輕輕顫抖。
薛壯手下感受到她的顫抖,忍不住又放輕了兩分手勁兒。
兩側肩膀和手臂都捏完之後,夏月初整個人都濕漉漉的,頭發一縷縷貼在額頭,前襟後背的衣裳都被汗水浸透了。
嘴唇都已經被咬得麻木了,整個人全靠著意誌撐著才勉強坐著。
待聽到薛壯說結束的時候,夏月初的身子直接癱軟下去。
薛壯趕緊伸手架住她,偏生自己的腿腳又不好使,隻得把人攬入懷裡,讓她靠著緩一緩。
夏月初疼得頭皮都發木了,靠在薛壯身上狠喘了幾口氣,這才漸漸緩過神兒來。
她試著活動了一下手臂和肩膀,雖說皮肉還帶著被捏的疼痛感,但是卻明顯能感受到活動起來的輕鬆感。
原本肩頭和胳膊的酸澀沉重全都消失不見,她試著做了幾下顛勺的動作,果然順暢許多,讓她忍不住露出笑容。
薛壯一直低頭看著她,見她蒼白的麵孔上綻開微笑,心臟頓時砰砰狂跳。
他下意識地不想讓夏月初發覺,伸手將她稍稍推開。
夏月初趕緊順勢起身,不好意思地扯扯衣襟道:“謝謝你,我先去換身衣裳,該做午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