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真的熬不住了,這裡不是人住的地方啊,你快讓姐夫想辦法把我弄出去啊!”
胡靜嫻被弟弟哭得肝腸寸斷,自己也忍不住跟著哭,伸手給他擦著眼淚,安撫道:“放心,姐就是回來做這件事兒的,你再等等,姐一定儘快把你接出來。”
從大牢裡出來之後,胡靜嫻對夏月初和薑瑞禾的怒氣值已經達到了定點。
她按照田誌民教的法子,先去找了當初拐賣了薑瑞禾的人牙子,說要把薑瑞禾的賣身契買過來。
人牙子之前被抓進大牢裡關了半個月,好不容易托人花錢才被放出來,還罰了好大一筆錢,本來就虧得肝兒疼,恨不得撕爛了薑瑞禾。
但是薑瑞禾從牢裡出來,便被孫旭安排去了初味軒,讓她根本找不到機會下手。
這次見胡靜嫻找來,頓時把薑瑞禾罵成個攀高枝的浪蕩女子,最後收了胡靜嫻二十兩銀子,便將當初的賣身契交給了她。
拿著手裡的賣身契,胡靜嫻露出個冷笑,自言自語道:“夏月初,我看你這回還怎麼保住那個小賤人。”
胡靜嫻揣著賣身契,雇了幾個人直奔初味軒,進門就嚷著讓夏月初把人交出來。
“交什麼人?”封七攔在胡靜嫻身前,“你該不會又是來白吃白喝的吧?”
就這麼兩句話的工夫,何家兄弟已經手腳麻利地把其餘幾個人都撂倒在地。
被胡靜嫻雇來的幾個小混混真是叫苦不迭,說好來鬨事要個人走,可沒說人家店裡這麼多練家子啊!
幾個人見何家兄弟還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頓時都蔫兒了,趴在地上裝死不肯起來。
胡靜嫻瞬間就變成了孤家寡人,被封七刻意放出來的氣勢壓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她從懷裡掏出賣身契,拿在手裡甩得嘩嘩作響道:“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薑瑞禾的賣身契,如今人已經歸我了,我現在就要把她帶走,不然,我就去縣衙告你們!”
還不等封七說話,夏月初突然從他身後走了出來,一把奪走胡靜嫻手中的賣身契,刷刷刷撕成小紙片,灑了她滿頭滿臉。
“你……”胡靜嫻渾身哆嗦,指著夏月初道,“人是我花了二十兩銀子買的,你、你死了賣身契也沒有用,我可是有人證的!”
“好啊,那你快去告我啊!”夏月初拍拍手,“我都已經等不及了呢!”
胡靜嫻雖然跋扈,但是能把家業操持的那麼好,絕對不是沒腦子的人,她從夏月初的態度裡隱約察覺,這件事情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勁。
但是對丈夫的信任卻是更加紮根於她骨血中的,或者說,她堅信自己對丈夫恩情深重,而且還為田家生兒育女,她知道,隻要田誌民還打算走仕途這條路,他就絕不可能拋棄自己。
夫妻倆本來就是一體的,他害胡靜嫻不就等於是害他自己?
想到這裡,胡靜嫻選擇忽略那一瞬間的直覺,態度強硬地說:“好,夏月初,你可彆後悔!”
從初味軒出來,胡靜嫻家都沒回,在路邊花錢找人寫了一紙訴狀,直接就遞交到縣衙去了。
鄧建豐捧著墨跡還未乾透的狀紙,疑惑地問一旁的師爺:“範維,這薑姑娘的案子,不是剛審結了麼?怎麼又出來一起?她哥嫂究竟把她賣了幾家?”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