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孫旭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薑瑞禾身上,心疼她一直跪在冰冷的地上,趁著人牙子魯菊被抓回來了,趕緊上前低聲提醒道:“大人,人牙子魯菊帶到,您看咱們這個案子?”
鄧建豐這才回過神來,快刀斬亂麻地將案子判了。
人牙子魯菊明知故犯,無視縣衙上一樁案件的判詞,將明明已恢複良籍的薑瑞禾再次賣給他人,取消牙婆資質,罰銀十兩,入刑三年。
胡靜嫻,仗勢欺人,恃強淩弱,以良充賤,咆哮公堂,罰銀十兩,押十五日,以示懲戒。
胡靜嫻這下傻眼了,自己要去蹲十五日大牢?
這算是什麼?讓自己跟弟弟在牢裡去湊一對難姐難弟麼?
一聽到胡靜嫻要被收押,田誌民心裡也急了。
這休妻的事兒還沒辦完呢,若是把人關押起來,難不成自己還要去牢裡再鬨一次不成麼?
他飛快地環顧四周,立刻就靈機一動,找在一旁記錄案情的柴偉忠借了紙筆,提起筆,洋洋灑灑寫下:
“今有田門胡氏,雖未犯七出之罪,又有三不去之情,然其蔑視國法,任性妄為,而於七出中盜或奸甚,故今日,我田誌民在此寫下休書,與其一刀兩斷,再無瓜葛,願彼此一彆兩寬,勿做糾纏……”
胡靜嫻被兩個差役架著,隻能眼睜睜看著田誌民寫好休書,在最後寫下名字,丟開毛筆,從懷中掏出一方小印,嗬了幾口氣,直接印在最後。
這一套動作做得純屬無比,好像他早就在私底下演練過無數次一樣。
田誌民寫罷,捧著休書交給鄧建豐道:“我和胡靜嫻的戶籍都是永榆縣,煩勞大人用印,成全了卑職吧!”
鄧建豐才懶得管他們之間有什麼狗屁倒灶的事兒,但就如今的情形來看,胡靜嫻雖說不符合七出,但卻比七出所言之事更加惡劣,最後還是如田誌民所願,蓋上了官府的印信。
眼看著大紅印章落在紙上,胡靜嫻目中露出絕望的光。
她毫無生氣地癱軟下去,兩個差役拚命架著胳膊也扶不起來。
二十多年的夫妻,她還自以為和睦恩愛,誰知道每晚睡在同一張炕上的枕邊人,竟然是這般的包藏禍心。
胡靜嫻突然覺得後背發涼,她目光茫然地環顧四周,誰才是可信之人?
夏月初看著此情此景,雖然對胡靜嫻沒有半文錢的好感,但見她被枕邊人出賣成這樣,心中也還是忍不住唏噓。
薛壯卻突然伸手勾了勾夏月初的掌心,然後一隻大手整個伸過來,將夏月初的手掌整個包裹起來。
夏月初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趕緊挪挪身子,擋住其他人的視線。
她還以為薛壯是想要表示一下,說自己絕不會做休妻之事。
雖知道薛壯卻低聲道:“你瞧被休的人多可憐多淒涼,你以後可不許動不動就說要休了我!”
多久之前的事兒了,咋還揪住沒晚了?
“就算你說的是假的,我也心裡難受……”
夏月初聞言實在是無語至極,將手從薛壯的手裡抽出來,低聲道:“你這是要從小狼狗退化成小奶狗不成?”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