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屋裡跟人說話,一時間沒聽清瑞軒說的是誰。”夏月初心裡煩透了她,麵上卻還是不顯,起身將薛芹讓進來道,“妹妹是自己來的?可是有什麼事兒麼?”
善大嫂子剛準備起身先告辭了,就聽薛芹說:“我快成親了,九月二十郭家那邊辦婚宴,二十二的時候回門家裡也要擺酒,你安排一下時間,回去給掌一下勺。”
這種毫不客氣的語氣把善大嫂子都驚呆了。
她保持著一條腿下了炕,一條腿還留在炕上的姿勢定住了。
她都不記得有多久沒聽到有人這樣跟夏月初說話了,就連縣太爺偶爾來吃個飯都是和和氣氣的,這個薛芹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吧?
不過這是薛家的家務事兒,她實在不好插嘴。
夏月初直接被薛芹給氣笑了,把二傻抱起來,蹂躪著它的毛說:“我如今已經不接婚宴了,再說,自家妹子成親,我該跟你哥一起坐在娘家的席麵上,哪有去後麵掌勺的道理。
不過如今我手下辦了個雙司局,專門承接酒宴的,如今在城裡很是紅火,妹妹若是要用,到時候我叫人過去就是了。
當然,自家人就用不著說什麼錢不錢的了,妹妹隻管告訴我要擺幾桌,就算我這個做嫂子的隨份子了。”
薛芹一聽就急了,她要找夏月初去做酒席,除了因為夏月初如今名聲在外,說出去好聽體麵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不花錢。
給自家人做幾個菜要什麼錢啊!
誰知道夏月初根本不接這茬,說什麼聽都沒聽說過的雙司局。
呸!糊弄鬼呢!
居然還想用這個來抵禮金,想什麼美事兒呢!
就在她準備說話的時候,薛壯突然一推門回來了,看到她頓時皺眉問:“你怎麼來了?”
薛芹氣得頭頂都快冒煙了,怒道:“我好歹是你妹妹,我怎麼就不能來了?你們如今在城裡吃香的喝辣的,就連家裡人的死活都不管了是不是?”
“不是都分家了麼?我們還把分到的地留給家裡繼續種,如今秋收都完事兒了,也該拿到賣糧錢了,我們一沒要錢二沒要糧,怎麼就不管家裡死活了?”
薛芹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心道薛壯什麼時候也這麼尖酸刻薄了?
肯定都是跟夏月初那個小蹄子學的。
“我要成親了,來找哥嫂幫忙不對麼?”薛芹覺得自己占理,所以咬定不放道,“?讓她去幫我辦婚宴拿五做六的,弄個什麼雙司局來糊弄我,還想用這個抵禮金?當初分家的時候不是也說了,我成親的時候,大家都會幫襯的,怎麼如今要不認賬”
“誰不認賬了?”薛壯挑眉道,“再說,月初弄的雙司局如今紅火的很,一桌席麵二兩銀子,你總不能隻擺一桌吧?這還不夠抵禮金你是要上天?你二哥三哥能給你隨幾個銅板?”
一桌席麵二兩銀子?
這是薛芹根本想象不到的價錢,她幾乎下意識就認定薛壯是在騙人。
“大哥,你們若真不想管,那就當我沒來,用不著拿這些亂七八糟的話糊弄我。”
薛壯看向薛芹,搖搖頭道:“你總悶在家裡興許不知道,你可以出去打聽打聽,看我有沒有糊弄你。”
薛芹被薛壯這樣居高臨下地看著,渾身都覺得極不自在,覺得他的目光裡滿是對自己的蔑視和憐憫,像是在看一個可憐的鄉巴佬。
她正想說點什麼給自己挽回顏麵,忽然間驚訝地說:“你、你的腿好了?”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