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尖椒乾豆腐,算是東北一道極為常見的家常菜,不誇張的說,幾乎家家的主婦都會做,隻不過做的味道如何,那就要憑手藝了。
廖老爺子到達東海府之後,在接風宴上也吃過這道菜,當時就覺得,東北這邊的乾豆腐果然是名不虛傳,細嚼滿口豆香。
不過那道菜炒得倒是平平,隻能說不功不過,反倒有些掩蓋了乾豆腐本身的好味道。
所以回去之後,廖老爺子還特意打發人去街上買了幾張乾豆腐,住在客棧沒法開火,便直接給切絲涼拌了。
但是夏月初這道尖椒乾豆腐做的,乾豆腐切成菱形塊,雖然勾了薄芡,但一張張分明得很,並沒有黏在一起,讓中間的都吸不到味道。
而且她是用清如水的高湯調的薄水芡,薄薄的芡糊帶著高湯的鮮味,均勻地包裹著每一片乾豆腐。
高湯的鮮醇配上乾豆腐的豆香微甜,讓人竟然有點停不下筷子的感覺。
兩道熱菜做好之後,夏月初又弄了個小蔥拌豆腐,最後做了個鍋包地瓜。
這個鍋包地瓜,其實是後世根據鍋包肉的做法創新而來的,但是沒想到,這個做法一經推出,反倒比鍋包肉更受歡迎一些。
地瓜片裹上蛋液麵糊,炸到外酥裡嫩,最後在酸甜的糖漿中滾上一滾。
每一片外麵都裹著晶瑩剔透的糖漿,散發著金黃的光澤,光是看著就讓人忍不住想要吞咽口水。
廖老爺子頭一次見到這個菜,忍不住先夾了一塊嘗嘗。
鍋包地瓜入口之後,酸甜的糖漿頓時充斥滿口,激得人口水不斷分泌。
牙齒咬破外層的脆殼,裡麵是不可思議的柔軟和甘甜。
這種口感,對於上了年紀的人來說,簡直是無法抗拒。
廖老爺子今年都已經七十多快八十歲了,雖然如今還算是耳聰目明,嗅覺味覺也依舊靈敏,這是讓他自己一直十分自豪的事兒,也是身為一個廚師的福氣。
但是說實話,牙口和胃口卻是大不如從前了,經常讓他覺得,不服老不行了。
之前接風宴上的鍋包肉雖然做得不錯,但是炸過的肉片對他來說,還是有些難以完全嚼碎了,所以也不敢多吃,生怕晚上回去胃裡頭難受。
但是夏月初做的這道鍋包地瓜,不但有鍋包肉的味道,裡麵又是帶著些許蛋奶香味的地瓜,口感柔軟綿和,吃起來毫無負擔。
最後一大盆疙瘩湯端上來,並不似一般的疙瘩湯那樣黏糊糊如羹一般。
湯汁清亮,黃豆粒大小的麵疙瘩如珍珠般在湯中浮浮沉沉,細細的蛋花跟切碎的青菜點綴其中,熱氣騰騰地散發著鮮美的味道。
夏月初用湯勺從碗底一撈,撈起來的不光是麵疙瘩,竟還有蝦米和蛤蜊肉。
高湯燉煮,激發了這些小海鮮的鮮美。
廖老爺子難得地胃口大開,在初冬的夜裡,吃著可口的菜肴,最後一大碗海鮮疙瘩湯,喝得微微出汗,從嘴裡到胃裡,每一處都熨貼極了。
他衝夏月初豎起大拇指道:“今天是我到東海府一來,吃得最舒坦的一頓飯了。”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