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瑞禾剛剛恢複意識,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被人掐住脖子,登時無法呼吸。
她喉嚨裡頓時發出“嗬嗬”的聲響,連腿都蹬踹起來。
棉簾子被人一把扯掉,刺骨的寒風隨著車夫的呼喊聲一起灌入車廂。
薑瑞成後背還貼在車廂壁上,整個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麵前發生的一切。
他也有些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郭氏為什麼突然要掐死瑞禾?
攔下牛車和扯下車門簾子的,自然就是一路快馬追上來的封七。
他一眼看到郭氏騎在薑瑞禾身上,手還掐在她的喉嚨上,氣得大喝一聲:“你這毒婦!”
封七躍上牛車,一把揪住郭氏的衣服,直接把她從薑瑞禾身上拎起來,用力拋到一旁的雪地上。
郭氏摔得哎呦哎呦直叫,半天都沒站起來。
薑瑞成見封七的目光轉向自己,嚇得趕緊道:“我、我自己下、下去,不勞你動手……”說著就連滾帶爬地下了車。
封七趕緊去檢查薑瑞禾的情況,見她雖然頸間有掐痕,臉色也很不好,但是正在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好在沒有生命危險,這才鬆了口氣。
他靠坐在車廂口,衝薑瑞禾道:“你能不能讓人省點心,不是告訴你不許一個人出門的麼?家裡都快被你嚇死了!”
薑瑞禾緩慢地坐起身,摸著被掐得生疼的脖子,又摸摸疼痛不已的後腦,咳了幾聲才說出話來。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封七看著已經開始逃跑的薑瑞成和郭氏,冷笑道:“還不是你那對好哥嫂,趁你落單的時候把你弄上車了,幸虧我來得及時,不然你就要被你嫂子掐死了!”
雖然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但是薑瑞禾聽到封七這麼說,心裡還是忍不住湧起一股悲涼。
再怎麼說也是親生的兄妹,兩個人從小到大的感情難道是假的麼?
算計自己不成,難道就寧可要殺了自己,也不肯放自己去過幾天安生日子麼?
封七見薑瑞禾沒什麼大礙了,這才起身,飛奔過去把跑了半天也沒跑出去多遠的薑家兩口子抓了回來。
他找車夫借了繩子,將兩個人捆得結結實實的,然後丟給車夫一串銅板道:“調轉車頭,回永榆縣。”
車夫原本對封七的土匪行為是又氣又怕,但這會兒拿到銅板頓時就高興起來,這些銅板足夠自己打兩個來回了。
他趕緊牽著牛的韁繩,小心地把牛車掉了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