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壯手裡把玩著酒盅,心道還真讓夏月初給猜著了,這個蔣家太不安分,非要把這麼個狐媚子塞到自己身邊才罷休不成?
張吉鬆此時卻直接看直了眼睛,手裡的酒盅都已經滾落在桌上,幸好裡頭沒有酒水。
雖然他之前就知道妻子的侄兒和侄女過來了,但是他隻跟蔣昕延見了一麵吃了頓飯,並沒有見到蔣曼芳。
當時他也沒有在意,畢竟是女孩子,加上還是個庶出的,所以見不見也沒什麼打緊,所以根本
不知道蔣曼芳竟然長得這樣好看。
於是從她邁步進屋那一刻開始,張吉鬆的眼睛就沒從蔣曼芳身上離開過。
赤裸直接的眼神掃過她年輕姣好的麵龐,沿著白皙的脖頸向下,一直看到她胸前的渾圓為止。
視線在此盤旋許久之後,才繼續向下,掃過她被襦裙遮蓋住的纖細腰身,一直看到在裙下隨著走路時隱時現的繡花鞋。
蔣曼芳被他看得臉上赤紅一片,連耳垂和脖頸都跟著微微泛紅。
薛壯明知故問道:“張大人,這位是?”
張吉鬆這才勉強收回自己的視線,笑著說:“這是我家夫人的侄女蔣曼芳,從京城過來東海府避暑的。”
“哦,原來如此。”薛壯懶洋洋地點了一下頭,“蔣姑娘有禮了。”
蔣曼芳見他今日的態度不似之前那麼冷淡,立刻覺得心裡小鹿亂撞。
要知道,薛壯無論是身高還是長相,在同齡人中一向都是格外出挑的。
當年在京城,提親的人絡繹不絕,靠的絕不僅僅是薛家的門楣和他薛小將軍的本領。
長得儀表堂堂,不同於一般青年學子那樣手無縛雞之力,偏生還隨了寧氏的皮膚白皙。
所以當年,薛小將軍在京城的高門深閨中,還有個不被外人知道的諢號——玉麵小將。
尤其他此時已經有了幾分醉意,斜眼看過去的時候,頗有幾分眉眼含情的意味在其中。
蔣曼芳止不住地心跳加速,上前幾步走到桌邊,將托盤放下,玉手執壺,笑著將身子偎向薛壯的身邊道:“薛掌櫃,曼芳給你斟酒。”
薛壯卻反手將酒盅扣住,側身奪過蔣曼芳的靠近,笑著說:“蔣姑娘,你該先給張大哥斟酒才對。”
蔣曼芳一聽他管張吉鬆叫張大哥,心裡頓時又是一跳。
原本蔣昕延跟她說薛壯的身份不一般的時候,她還將信將疑,甚至懷疑是不是蔣夫人看自己娘親不順眼,所以想要把自己丟出來自生自滅。
但是薛壯既然能跟張吉鬆稱兄道弟,那說明薛壯的身份背景,至少不會比蔣家要差。
這個發現讓原本看見薛壯就有些臉紅心跳的蔣曼芳心裡越發小鹿亂撞,含羞帶怯地點頭道:“好,都聽你的,我先給姑丈斟酒。”
張吉鬆看著蔣曼芳靠近自己,陣陣香風撲鼻而來,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
好在他此時還沒有完全喝醉,知道這是夫人的侄女,當著薛壯的麵,努力控製住了自己蠢蠢欲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