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人辦事真是十分周全細致,知道夏月初自己就是開酒樓的,廚藝又好,所以根本就沒準備點心之類的常備禮物。
而是挑著適合夏月初和薛壯年紀的布料各拿了四匹,其他便都是山貨了。
乾貨有各種乾蘑菇乾菜,還有一盒子雪蛤;藥材有靈芝、天麻、鹿茸、不老草什麼的,甚至還有些夏月初也不認得的。
夏月初越看越是不安,這些東西加起來未免也太貴重了。
結果最後還從下頭翻出來四張兔子皮,兩張狐狸皮和兩張麅子皮,讓她心裡越發覺得不安。
雖然她不太懂皮貨的行情,但光是這些山貨和藥材,加起來怕是都要有百十兩銀子。
夏月初不由得後悔,自己之前應該看清楚東西再說,不該推辭不過就由著朱家幾個下人把東西全都搬回來了。
如今東西都已經收下了,要是再送回去,著實太不給人麵子了。
但若是就這麼不聲不響地留下,她心裡頭又過意不
去。
最後思忖再三,她乾脆跟酒樓後廚交代了一聲,朱家祖孫三代在府城待著這幾日,一日三餐便都由初味軒負責,她有空的時候還特意用朱家送來的藥材做了幾道藥膳,給朱建山補身子用。
關於陳立新的這個案子,因為被抓得及時,所以其實除了給朱建山下蒙汗藥的事兒算是有證據,其他都隻能算是未遂。
在這種情況下,定罪的輕重就要看知府大人最後如何認定和判罰了。
一來陳新立是慣犯,二來這次也是人證物證俱在。
朱家為了這件事又送了些銀子,加上張吉鬆最近這段日子過得簡直是水深火熱,一肚子的火氣都沒處撒,隻能自個兒憋著,嘴角都起了好幾個燎泡。
所以最後雖然陳新立一個勁兒地喊冤不服,最後還是被判了杖二十,流徒兩千裡。
案子的事兒一了結,朱建山的心情就徹底好起來了,雖然舍不得初味軒的飯菜,但是也不得不準備回家了。
他最近一日三餐都吃初味軒,再加上夏月初特意給做的幾道藥膳,補得他紅光滿麵,臉都比剛來的時候圓了一圈,看起來氣色好得不行。
夏月初得知朱家三口下午就要打道回府了,晌午這頓飯便親自下廚給做了六菜一湯。
自從初味軒的生意越做越好,想吃到夏月初親手做的飯菜已經不太容易了,所以今天晌午,朱建山吃得這叫一個心花怒放,覺得自己這幾日過的簡直就是神仙一樣的日子,不住口地在兒子和孫子麵前誇夏月初。
朱永鑫忍不住玩笑道:“爹,你若真覺得夏娘子什麼都好,不如就認個乾孫女得了,以後咱們多來往,我說不定還能跟著多蹭幾頓好吃的。”
朱建山眯著眼睛一臉享受地啃著排骨道:“美得你!你以為我認人家做乾孫女還是人家賺便宜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