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保定府?”
晚上全家人坐在一起,一聽夏月初的話,全都嚇了一跳。
這消息也來得太突然,讓人絲毫都沒有心理準備。
夏洪慶皺眉道:“月初啊,我知道你這兩個酒樓生意都很好,但是你這接連的開分店,是不是也太倉促了些?之前縣城這邊才開了半年就去府城開分店,如今府城的酒樓開了還不到一年,又一竿子支到保定府去?
不是爹老保守,這確實有點兒不妥當吧?哪怕你去東北的其他府城也好,保定府那麼遠,連個熟人兒都沒有,這步子邁得是不是有點兒太大了?
以你們兩個的年紀,能開了這麼兩個酒樓,生意還這麼紅火,已經比很多人強許多了,不要太
貪功冒進,先把這兩個酒樓穩定幾年再想彆的也來得及。”
吳氏和夏瑞鬆臉上都掛著擔憂,聽著夏洪慶的話一個勁兒地點頭,都覺得即便是想擴張生意,也沒有必要跑到保定府那麼遠的地方去。
“爹,保定府那邊有大壯以前一起在軍中的兄弟,他之前已經去過保定府一趟了,上下都打點準備好了。再說了,做生意也沒有穩賺不賠的,若是那邊做不起來我們就回來,隻要家裡這兩個酒樓不出問題,大後方穩定,我們就沒什麼可擔心的。”
夏洪慶心裡其實是不大讚同的,但是聽夏月初把薛壯搬出來說事兒,頓時就不好表示反對了。
畢竟這些家業,若是嚴格來說,都是用薛壯的本錢賺出來的,就算其中有夏月初的功勞,那也是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娘家人還一直跟著享福就已經很不錯了,自然不好再乾涉人家其他的決定。
於是夏洪慶便改了口風道:“大壯是個心裡有成算的,若是他都打點好了,那想來是沒問題的,你們現在都還年輕,出去闖闖也是好的。”
“爹,你這也太偏心了,我想去就是貪功冒進,他就是心裡有成算?”夏月初眨眨眼睛故意道。
夏洪慶聞言,忍不住白了女兒一眼,這臭丫頭,就會給自己拆台。
他抽了兩口煙繼續道:“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好好準備一下,錢和東西都多帶些,俗話說窮家富路,你們去那麼遠,也沒有家裡人幫襯,兩個人要知道相互照顧,相互扶持,若是那邊生意不好也彆太逞強,就早點回來。”
吳氏這邊都已經開始琢磨,該給兩個人準備什麼東西帶著路上用,即便是往中部走,但是如今都已經八月底了,肯定也是越走越冷了。
棉衣現做也不知來不來得及,還得好生做幾套厚的被褥才好…
第二天一早,夏月初就開始盤賬,酒樓和雙司局那邊的賬走前都要對一遍,這也是個不小的工作量。
薛壯帶著秦錚也在一旁幫忙,大半年的時間,初味軒和雙司局這邊積攢的銀兩已經不少了。
盤賬最後算出來結餘足有六千多兩銀子。
上次盤賬是在去年年底,到現在八個多月,這個收入讓夏月初頗為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