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旭一聽這話才想起來山匪,趕緊回頭一看,山穀裡都已經結束戰鬥了。
“媽呀,完了,這夥山匪我他媽帶著人溜溜兒跟了好幾個月了,這下怕是沒留活口了吧?”孫旭一拍大腿懊惱道,“這些人身上可背著不少命案和劫案呢!”
薛壯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道:“沒事兒,不可能一個活口不留的,我先下去說一聲你們再下去。你剛才明明看到下麵的人都配了手弩還想要上前,是不是真的
不要命了?還等你上去說話,還沒走到跟前兒就被打成篩子了!”
孫旭也是在軍中曆練過的,哪裡會不知道這個,隻不過他這幾個月一直在查這夥山匪,到這裡之前還生生跟蹤了兩天兩夜,累得一時有些糊塗了。
隻想著下麵也是軍中的人,那肯定就是自己人,所以不會有問題的。
若不是薛壯及時出聲阻止,自己今天還真說不準就要交代在這兒了。
孫旭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此時也是連連後怕。
薛壯礙於自己明麵上的身份,也不好當著孫旭的下屬對他多加指責,隻給了他一個你自己長點兒心的眼神,便先行下山去了。
下麵果然還留了幾個活口,畢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真的山匪還是彆有用心人士冒充的,總是要留下幾個人來嚴刑拷問一番。
見薛壯從西坡下來,車隊的領頭立刻迎上去,本想問這些人該如何處置,卻聽薛壯道:“山坡上的是永榆縣縣衙的捕頭和捕快,好在我跟孫捕頭認識,不然今天怕是要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他這樣一說,車隊的人立刻就都明白過來,這就是
要按照先前對好的台詞兒來演了。
於是領頭的上前去跟孫旭接洽,薛壯就趕緊回車上去看自家媳婦有沒有被嚇到。
薛壯覺得隻過去了一會兒的時間,但是夏月初把自己關在車廂裡,卻覺得簡直是度秒如年,等到外麵漸漸沒了響動,卻一直不見薛壯回來,她不知道外麵的情況也不敢開車門,隻能在車裡死死抱著二傻來尋求安慰。
此時聽到薛壯在外麵叫自己開門,她立刻一把拉開車門,整個人都撲到薛壯的身上去了。
二傻也終於有機會從車廂裡鑽出來了,便直奔大傻而去。
夏月初聽薛壯人都沒事隻有大傻受了點傷,登時心疼得不行,也趕緊下車來看。
大傻的前腿受了點傷,有一條頗長的傷口,傷口邊緣處的皮肉微微外翻,看著十分駭人。
好在沒有傷到血管或是經脈,隻需要進行一下清理包紮。
但是大傻被人傷了之後情緒一直有些亢奮激動,不肯讓任何人觸碰。
隻有二傻和薛壯夫妻過來的時候,大傻才收起了攻擊的姿態,允許他們的親近。
車隊領頭看著薛壯身邊的兩隻大狗,眼睛裡全是羨慕的神色道:“這次真是多虧了大傻及時發現敵情,驚動了在山上埋伏的山匪,迫使他們不得不提前動手,否則若是讓山匪埋伏到後半夜,等咱們大部分人都睡熟之後再動手的話,那可就未必會像現在這樣壓倒性地勝利了。”
夏月初正在薛壯的幫助下給大傻傷藥包紮,聽了這話簡直驕傲得不行,捧著大傻的狗頭狠狠親了一口道:“咱們大傻真是太棒了,立大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