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主怎麼會在這裡?”
封七環顧四周,他連此時自己身在何處都不知道,周逸秋為何會在這裡?若是說巧遇那絕對是騙鬼呢!
“剛才坐車出去辦事,正好看到封掌櫃腳步匆匆地從車旁經過,見你去的方向是這邊,便叫車夫掉頭跟上來了。”周逸秋一臉的淡定誠懇,指著前方不遠處一片破舊房屋解釋道,“這一片在保定府還沒正式建
城牆之前,並不包含在保定範圍內,聽說早年間是一片亂墳崗,本地人都嫌棄這邊風不好,沒人肯搬來這邊住,久而久之也就變成了府城裡的貧民窟,什麼魑魅魍魎都藏在這裡,不是可以隨便亂來的地方。”
封七看看天上的大太陽,今天是難得的好天兒,太陽照在身上暖融融的,連半點兒風都沒有。
但是此時站在大太陽地兒下,他卻覺得有種被陰冷環繞的感覺。
周逸秋隻是在正常不過地在跟他說話,但他也不不知怎麼了,隻覺得渾身汗毛直豎。
封七神情恍惚間,隻覺一隻溫熱乾燥的手掌貼上自己的額頭,“…是生病了麼?”
“沒!”封七一個激靈清醒過來,不動神色的向後退了一步,躲開了周逸秋的手。
好在如今已經是十一月中旬了,穿的衣裳多,將他渾身冒起來的雞皮疙瘩全都遮蓋住了。
“多謝周家主提點,我對保定府的路不熟,隨便亂走才走到這兒的,以後一定會多加小心的。”封七朝周逸秋拱手道,“最近酒樓最要緊的任務就是準備好天字號房,讓周夫人高高興興地過個生辰,所以我必須得先告辭了。”
周逸秋聽說他要走也沒過多糾纏,甚至都沒客氣一句讓他可以搭自己的馬車回去,隻是淡淡地點頭道:“給你們東家和東家娘子帶好。”
封七帶著一身久久難消的雞皮疙瘩離開了。
周逸秋卻還一直站在原地,原本淡然的表情已經變了,眉頭緊鎖地看向封七離開的方向。
他頭也不回地問跟在身後的手下:“你說魏國濤那個老家夥是什麼意思?先是豁出麵子也要請我去參加開業宴,然後又讓夏娘子帶著俊男美女來試探我。
如今前腳出了周家大門,後腳就跑到這裡來了…他該不會是知道什麼了吧?”
“老爺放心,決計不會的。”身後的下人躬身道,“咱們這兒做了也不是一兩年了,這麼長時間彆說是出事兒了,連懷疑都沒人懷疑過咱們,裡頭的人全都是小的親自挑的,絕對不會出問題的。
而且下頭的人也並不知道老爺才是老板,萬一出了事兒也有小的頂著,不會牽扯到老爺的。”
“蠢!”周逸秋斥了一聲,“你是我的親隨,你若出了事,我還能擇得乾淨?不能有萬一,一定要保證萬無一失才行!”
“是,老爺放心,小的一定會讓下麵的人都閉緊嘴
巴的。”
“走吧!”周逸秋將自己最近做的事情回憶了一番,覺得還是一如平常,沒有任何異樣,便決定先將心裡那種莫名地不安壓下去不做理會。
而封七回到上膳堂之後,沒好意思去找夏月初,而是找到薛壯,沒頭沒腦地丟下一句就在走了。
“周逸秋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