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定府這邊並不知道家裡發生了什麼,進入臘月之後,薛壯和夏月初兩個人都忙得不可開交,每天幾乎隻有早晨起來和晚上睡前才有時間溝通幾句。
薛壯忙著清查周家和韓家背後的人,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應該是慶王,不過還是得拿出些真憑實據才行。
至於夏月初這邊,天字號房全都預定滿了,她每天都要忙著做一桌酒席。
好在禦廚房出來的人,彆的不說,刀工和認真程度那絕對是沒話說,都是打小兒練出來的基本功,
切什麼都是絕對按照規矩,讓切一寸長就都是一寸長。
夏月初便從禦廚裡挑了幾個手藝好的放到自己身邊來做幫廚,她每天基本隻需要掌勺就夠了,頓時輕鬆了不少。
不過這幾個人的到來讓王樺瞬間壓力倍增,他到底
是半路出家,基本功哪裡比得過這些從幾歲就開始拿菜刀的人。
沒法子,他就隻能晚上等大家都睡了偷偷來練習刀工或是顛勺,每天睡眠不足,白天就容易沒精神。
一連幾天之後,夏月初就發現他的不對勁兒。
不但白天總是走神打瞌睡,胳膊似乎也有些不舒服似的,總看到他得空就在揉自己的肩膀。
夏月初問他,他卻總是說沒事兒,隻是晚上沒睡好什麼的。
最後還是夏月初不放心,讓秦錚多注意點兒,這才發現這小子竟然每天夜裡跑去練習。
夏月初第二天便去找王樺談這件事兒:“阿樺,你如今的功課和練習都是我根據你的情況安排的,廚藝這事兒,需要循序漸進,過度的練習讓你的身體負擔加重,反倒容易起反作用。
我知道你好勝心強,不過他們雖然比你的刀工好,但是上灶之後的手藝卻是不如你的,這才是一個廚師的根本。
退一萬步說,即便刀工不好,以後可以雇人來切墩兒,但若是調味和火候把握不好,那還能叫做廚師麼?”
王樺有些羞愧地說:“師父,是我自己太鑽牛角尖了。”
他家裡條件不好,雖說如今大哥受了夏月初的提攜,做起了山貨生意,但也都還是靠著初味軒討生活,所以他一心希望自己能夠儘快學成出師,給家裡人更好的生活。
再加上,家裡人一年到頭都要為了生計奔波,除了過年過節,家裡人都很難坐下來一起吃頓飯。
他有什麼想法也沒有人可以傾訴,性格便也越來越內向,整個兒一個悶葫蘆。
之前在東海府的時候,還有夏瑞軒這個小夥伴可以說說心裡話,到了保定之後,便又隻剩他一個人。
這種事兒他又不好意思跟夏月初說,生怕師父對自己失望,所以便鑽了牛角尖。
“雖然你是我第一個徒弟,但是怎麼教你我心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