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佳敏被人反剪雙手綁著,身子都僵硬了,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答。
她之前隻想著自個兒如何立功如何表現,卻根本沒想到,這些個朝廷機密,根本就不是自己應該知道的事兒。
“仲書傑是哪位啊?”劉公公拖著長聲問。
仲書傑上前一步行禮道:“見過劉公公。”
薛壯不等劉公公開口便搶先道:“這回能發現應佳敏的陰謀,並且弄清楚她究竟要做什麼,多虧了仲侍衛,我在給陳大人的信中也寫了這件事兒,本來是想給他請功的,不過仲侍衛人老實本分,說著都是自己分內的事兒,不讓我聲張。”
劉公公在宮中多年,哪裡還看不出這裡頭的門道,仲書傑這傻小子估計是被人使了美人計,後來發覺不對才又將功折罪的。
但是既然薛壯這麼說,自然是想要保他,跟何況陳大人也沒說要將仲書傑一並帶回去,劉公公自然是多
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樣也還可以順手賣個人情給薛壯。
“仲侍衛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劉公公不倫不類地誇了仲書傑一句,就算是把這件事兒揭過去了。
應佳敏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仲書傑,見他的目光一下子躲開了自己,登時震驚地質問:“仲書傑,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你一直都在騙我?”
她掙紮著想要到仲書傑麵前問個清楚,被身後的人一推,掌握不好平衡地摔在仲書傑麵前。
仲書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沉聲道:“你從頭到尾可有過半點兒真心?大家彼此彼此罷了。”
“閒話少說,把人押上車,咱們準備回京。”劉公公一甩袖子,後麵兩個人立刻如鷹鉗小雞似的抓住應佳敏,把她塞進了馬車的車廂內。
應佳敏這回是真的怕了,京城特意來人把自己抓回去,那等著她的肯定不是大牢就是砍頭啊!
“東家,我錯了,您救救我——”
“劉公公,您行行好——”
她在車廂裡哭得慘烈,叫得更是連嗓子都劈了。
“亂喊什麼,還不趕緊堵上嘴!”劉公公氣道,“這要是叫人聽見如何是好!”
車廂裡一陣亂七八糟的響動,立刻就聽不到應佳敏哭鬨了,隻有隱隱約約的唔唔聲,若是不離近了細聽也是聽不到的。
“劉公公莫急,這都快晌午了,大冷天兒的趕路也不差這一會兒,留下來大家吃頓熱乎的再出發,我家娘子已經在後廚準備著了。”
劉公公一聽這話,臉上終於露出了笑模樣道:“哎呦,在京城就聽人說上膳堂的夏娘子手藝驚才絕豔,沒想到這回來辦公差居然還有這樣的口福,真是有勞夏娘子了。”
薛壯陪著劉公公一行人進了天字號院的正房。
劉公公一看屋裡的擺設,心道皇上這是把先皇那點家底兒都討出來了啊,對薛壯的態度不由得又尊重了幾分。
後廚早就開始準備著了,所以兩個人落座還沒說上幾句話,後廚的冷盤就端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