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對彆人心裡頭有氣,又何苦撒在駙馬爺身上,回頭傷了駙馬這一片真心,難受的還不是您自個兒?”
可晴跟在長公主身邊已經有六年多了,對她的脾氣秉性可謂是特彆了解。
這段日子,長公主本來就心情不好,再加上又先皇後壽辰,總有胸悶噯氣的症狀,脾氣也是喜怒不定,甚至連月事都跟著受影響。
皇上聽說後,特意遣了太醫來看。
太醫說是肝失疏泄,氣血不暢,也就是常說的肝氣鬱結,開了藥也在吃,但是事兒一上來,還是控製不住情緒,話到嘴邊也總是不吐不快,最近半個月把駙馬懟走好幾回了。
可晴一來是揣度著長公主的心思勸解,二來也是打心裡為長公主考慮。
“奴婢說句不該說的話,像咱們爺這樣的駙馬爺,在外麵騎射武功樣樣在行,回家對您更是又敬又愛,
可著前朝本朝加起來,也得排個頭一份兒!
這麼多年日子和和美美過得朝野上下誰不挑大拇哥?
自打上次保定府出了事兒,您的脾氣性情都變了許多,時間久了,當心寒了駙馬爺的心。”
可晴說到後麵已經直接跪下了,這番話當真是句句肺腑,長公主聽著也是字字戳心。
她又何嘗不知道自己不該這樣,但是她打一出生便是天之驕女,這麼多年被人捧著寵著的慣了,情緒上來的時候,哪裡還顧得上那麼多。
當晚,長公主特意叫人拾掇了幾個小菜,溫了一壺酒,叫人將孔家鳴請過來,夫妻倆關起門來小酌了幾杯,也不知說了什麼體己話。
第二天,孔家鳴早早地起來,紅光滿麵地去演武廳晨練一番,回去洗漱更衣,陪著長公主吃了早飯,便朝位於京城和保定府當中的皇覺寺出發。
皇覺寺若是追根溯源,怕是要追溯到唐朝去了,當年的一個小小山寺,慢慢發展成為京畿第一古寺。
隻是當初並不叫著和名字,後來因善玉大師替先帝
在此出家,先帝登基之後,才將寺名改為皇覺寺。
香火自然是越發鼎盛,每月初一十五上香的人絡繹不絕,大年初一的頭香更是年年搶破了頭。
先皇後在世的時候,每年至少都要來兩次皇覺寺,上香祈福,有時候還要住些日子,聽大師講經說法,在這裡抄經誦佛。
當年先皇後每次來,自然都是由長公主陪著。
等到先皇後過世之後,長公主便也保留了這個習慣。
剛好皇覺寺的大致方位是在京城和保定府之間,不會走太多冤枉路,此番出京孔家鳴才會有此提議。
長公主覺得自己最近的狀態不好,但是心裡擱著事兒,即便是吃藥施針也不過是治標不治本,也想著去寺裡求個簽,找大師解簽開解一下,好安一安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