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一眼就能看出後麵所謂的打鬥,不過是在做樣子罷了。
長公主道:“禁軍攔住了那些人,咱們趁機快跑…”
她的話還沒說完,孔家鳴卻突然猛勒韁繩,兩匹馬被勒得前蹄高高抬起,痛苦地發出嘶鳴。
薛壯一個人橫刀立馬,攔在路中。
雖然明知道對方這樣一上來就直接下狠手的,不可能是圖財,但孔家鳴還是拱手道:“這位好漢,有什麼要求咱們可以好好談談,何必一上來
就舞刀弄劍…”
他說到半截,突然覺得麵前之人十分眼熟,盯著薛壯仔細看了半晌道:“你、你是上膳堂的東家?不對…你、你是薛承?你究竟想做什麼?”
薛壯不置可否,抽出腰間長刀,抬手指向躲在孔家鳴身後的長公主道:“我要長公主的項上人頭,不知駙馬爺可否舍得啊?”
此言一出,孔家鳴的眸子猛然收縮了一下,這些人明知道車上的人是誰,根本就是有備而來。
長公主嚇得尖聲道:“你既然知道我是長公主,還敢如此放肆,我若是少了半根汗毛,皇上絕不會饒了你們的!”
“長公主如今倒是想起皇上來了?”薛壯冷笑一聲,“那你跟慶王勾結的時候,又把皇上置於何地了?”
孔家鳴聞言雙眼瞪大如銅鈴一般,震驚過度,都忘了還要提防薛壯,直接扭頭看向長公主,顫聲問:“跟慶王勾結?”
長公主如今哪裡還有不明白的,慘白著一張臉,嘴唇哆嗦地說:“是、是皇上派你們來的?”
“長公主是個明白人,做了這樣的事,就彆怪會有今天的下場。”薛壯說完看向孔家鳴,“看來駙馬爺對此也是毫不知情,你若是能將功折罪,我倒是願意替你向皇上求一求情。”
孔家鳴臉頰的肌肉都在顫抖,握著鋼刀的手越收越緊,似乎在進行痛苦的思想鬥爭。
此時後麵的人也都趕了上來,一群人將馬車圍了個水泄不通。
長公主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知道出了京城,就已經落入了皇上設下的圈套中。
“他什麼都不知道,都是我一個人做的。”
她慘然一笑,突然間抓住孔家鳴的手,將他手中的鋼刀朝自己頸間抹去。
孔家鳴猛地向後一撤,轉身重新將長公主護在身後,盯著薛壯道:“想要殺她,除非你踩著我的屍體過去。”
長公主聞言,兩行熱淚奪眶而出,她抓著孔家鳴的衣裳哭道:“你出去,彆鬨了,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你乾嘛非要攙和進來,你把我殺了,然後去向皇上請罪,你最多隻是個識人不清,沒有發現我的異常罷了,皇上一定會放過你的!”
孔家鳴何嘗不知道,自己如果選擇站在長公主身邊,等待他的就隻有橫屍荒野的下場,但是…
他一把握住長公主的手,道:“你我夫妻本就是一體,你做了什麼跟我做的又有什麼分彆,無論對錯,我都會跟你站在一起的。”
長公主崩潰大哭,對他又打又踹。
“你就是個傻子,我不用你跟我站在一起,你滾啊,滾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