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詳細。
林素還有東西要買,好在婦人的貨,都被林素包圓、不著急。索性就在這邊等他們倆,讓林素安心去買東西。
若是在現代,林姑娘絕對不敢這麼做。可是這月國貌似還不錯,聽那些人說,婦人就在那擺攤,不可能跑。
跟著淩慕川又去了昨天的雜貨鋪,把剩下的東西全部買齊。
像什麼粗蠟、碗盤、搓衣板…還看到了黃胰子。
統統買好之後,這才背著東西回到集市,坐著牛車回新站屯。
路上,婦人閒聊個不停。把他們家從成親到分家,統統說了一遍。
林素聽著驚訝,怎麼都沒想到這女人居然可以…
講道理家醜不可外揚,怎麼她什麼都敢往外說,什麼都能說,不怕丟人嗎?
終於,到了新站屯,已經是吃午飯的時間。
婦人把牛車勒住,看著他們小兩口,笑眯眯的說:
“你們去喊人吧,我先幫你們一點一點倒騰。”
農村生活就是這樣,誰家有點兒活,都會幫著過來乾。也是檢驗在村裡的人緣咋樣。
淩慕川蹦下車,二話不說開始把白菜、土豆往門口堆。
儘快讓人家走,彆給耽誤了。
林素也不閒著,把雞、油、還有從雜貨鋪買的東西,全都放在外屋地,也跟著忙活。
婦人看著他們小兩口反常的樣子,眨巴著眼睛、目瞪口呆。
林素也看到了她的反常,不過這個時候她可沒時間跟她解釋,白菜得趕緊搬進去,不然凍了醃酸菜不好吃。
婦人幫著把東西放在車邊,淩慕川跟林素一趟一趟的拿。
看得出來,這漢子很疼媳婦兒,每次都拿的特彆多。
偶爾,還囑咐他媳婦兒,讓她少拿幾顆。
婦人重重歎口氣,見那些白菜放在門口吹風實在可惜,也伸手幫忙拿去外屋地。
小趴趴房不大,但是收拾的很乾淨。
一個家的女人乾不乾淨,就看屋子收拾的利不利索。
林素見婦人幫忙伸手,趕緊讓淩慕川點火、燒點兒水。
幫乾活了,總不能連口熱水都不給吧。
淩慕川也麻利,一炷香的功夫就把火點上了,林素接手刷鍋、添水。
三十顆白菜全部拿進屋,婦人長舒口氣,說:
“妹子,白菜都給你拿進來了,蘿卜你爺們拿呢。土豆不著急,最後拿進來沒啥。”
“嫂子進屋坐會兒,水開了喝點熱水再走。今兒…多謝嫂子了。”林素輕聲地說著。
婦人倒也沒客氣,送菜加幫著忙活,的確是口乾舌燥。笑著點點頭,說:
“成,那就不跟妹子客氣了,我歇會兒再回去。”
林素笑著推開裡屋門,把人讓進屋之後坐在炕上,說:
“嫂子,坐會兒吧。大川自己倒騰就可以了。”
婦人聽了點點頭,眼睛四處亂看,打量著屋子。
屋內幾乎沒啥東西,炕梢有兩個木頭箱子,炕桌立在炕沿兒邊上,兩個木頭凳子,再有就是一個箱櫃架子。
“嘖嘖嘖…”
邊看邊咂舌,婦人無奈的搖搖頭,說:
“這真是啥都不給啊。你們…”
“嫂子,我們不是分家的,我們倆是…是逃荒來到的這個村兒。他們欺生,不理我們,所以家裡的活兒,都是我們兩口子自己做。”
在外人麵前,自然不能說他們倆是盟友,解釋起來太麻煩。
“啊?”婦人驚呼出聲,隨後看著上下打量著林素,輕歎口氣,道,“你們是逃荒過來的啊,從哪兒來
的啊?家裡人都沒了?”
林素低頭,故作哀傷的“嗯”了一聲,並沒有多說。
所謂的謊言,就是用一個謊言去圓下一個謊言,她不想說太多,省的露出破綻。
“素,水開了。”
淩慕川的聲音從外屋地傳來,林素趕緊起身,把炕桌放上,快步出了屋子。
盛了兩碗熱水,一手端一碗快速進屋,放在炕桌,輕聲的道:
“嫂子,喝點水暖和暖和。”
“哎,謝謝啊。”婦人端碗,輕輕的吹著。
可能在得知是外鄉來的緣故,婦人有些不自在。林素也沒在意,恰好冬菜都被淩慕川拿進來,她順勢出去看看。
這麼冷的天,肯定凍夠嗆。盛碗水放在一旁晾著,說:
“趕緊烤烤火,凍壞了。”
“沒事兒。”
不能把婦人一個人扔在屋裡,那樣不禮貌,林素再次回來,看到婦人已經喝了大半碗水,把晾著的那碗往前送了送,說:
“嫂子,這還有,您多喝點兒。”
“不用了,不用了,這就夠了。”婦人忙不迭搖頭
。
林素以為她是不好意思,再次往前推了推,道:
“嫂子,我家窮了點兒,不過這水還是管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