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勢的女人
林素看著他這般,怒火中燒。明明知道,居然還能…
簡直不是東西!
“深山老林什麼猛獸沒有,他冒著生命危險過去打獵,你們不領情、不道謝,應該應分憑什麼?就給一個小趴趴房,田產、地產種五年。”
“每天一隻野兔子,你頓頓給三個黑饅頭一塊鹹菜,你可真給的出手。老丁頭我告訴你,明年開始,水田、旱田都沒你的份兒,我們自己種。還有這東西,你一根毛都彆想拿。”
到了這會兒,林素終於明白她剛剛晃神是因為什麼。
因為她擔心淩慕川,不想他再去上山打獵。
人都有惻隱之心,那麼危險的地方,他們少吃幾口肉無所謂。若真出了事兒,那就是人命,一條血粼粼的人命!
想到這兒,林素把淩慕川扯到身後,看著丁柱繼續又道:
“以後,他不會上山打獵,我也不會讓他上山。所以,打今兒起就讓你兒媳習慣吧。能吃就吃,吃不
了我們也沒辦法,不是替我們吃,我們也用不著她替。”
說完,拉著淩慕川大踏步就往家走,丁柱站在原地,半天都沒有任何反應。到嘴邊的話,終究沒有說出口。
回到小院,林素站在院裡,薅著淩慕川的胳膊,鄭重其事開口道:
“以後,沒有我的同意,你不許再上山打獵。”
淩慕川一怔,看著如此強勢的女人愣住了,隨後扣著她的手腕兒,把手拿開,說:
“為什麼?”
“為什麼?!”林素驚呼,指著大王山的方向,不悅的繼續道,“那地方多遠?多偏?你要是有個什麼意外,我怎麼辦?我…”
林素察覺話不對勁兒,頓時猶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垂下手。
偏偏被淩慕川抓著,抽不回來,隻能故作率性的甩甩頭,道:
“反正…反正山裡危險,你彆去了。我不饞肉,也賣不了幾個錢,彆打了。”
淩慕川盯著她低頭的樣子,雖然也很迷茫,但要比她能看清形勢。
這丫頭不是這裡的人,對於她來說,他就是她唯一的夥伴。如果換做他以前呆的地方,應該也如同她一樣。
深吸口氣,微微頷首。察覺她看不到之後,開口說:
“好,以後去哪兒,我告訴你。”
林素“猛”地抬頭,眼裡閃著光,雀躍的追問道:
“你說真的?”
“真的。”
“不騙我?”
“我不會騙你!”淩慕川鄭重的回答。
林素見他這般態度,頓時咬唇、笑眯眯的“嗯”了一聲。
察覺到他深邃的眼眸,不自在的眼神閃躲,說:
“那個…那個我進屋醃酸菜,你收拾好了歇歇,等開春、天暖和咱們再商量其他的。”
“好。”
再次得到回應,林素快步拉門、進屋。
看得出來很高興,走路都帶風!
淩慕川站在原地看著兔子,嘴角微微上揚,開始做事…
…
冬去春來,地上積雪融化,春風陣陣,天氣變暖。
房簷到處都能看到冰溜往下滴水,走路的時候都不敢在房簷下,防止冰溜掉下、砸到自己。
春捂秋凍,這會兒人們還沒有褪去厚厚的棉衣,不過家家戶戶都頻繁的出來,把院子裡的積水導出去。
林素在這段時間裡,徹底融入了農家生活,改掉了以前的那些習慣。
不再想過去,也很少提及,走神的次數也不多了。
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跟著太陽生活。
學會了架火,學會了剁雞食,悟出了拆洗被子,還懂得了看日頭分辯時辰。
這古代還真是有意思,一盞茶是現代的十分鐘。一刻鐘是現代的十五分鐘,半個時辰是一小時…
每天她的工作就是:早起做飯,然後收拾屋子,沒什麼事兒在院子裡拾掇拾掇,中午在做飯。
典型的火頭軍,一日三餐,頓頓都是她。
因為買了冬菜的緣故,所以這個時候他們家還不至於吃鹹菜,頓頓有個土豆、蘿卜啥的,日子過得還
算不錯。
打那次林素跟著去過山上以後回來,淩慕川再也沒張羅去山上打獵,反而天天都在家裡不是歸置院子,就是收拾後院。
小趴趴房的後院,差不多有十二平米的樣子,把木板條都收拾出來,春天填土,種些瓜菜最好不過。
林素也曾經問過他,為什麼以前不這麼勤快。還記得當時,淩慕川盯盯的瞅著她,然後說了句“有媳婦兒”,便走了。
現在想想,還覺得有些臉紅。
雖然他口口聲聲說她是他“媳婦兒”,不過二人的關係仍就那樣。
不好不壞,不近不遠。
偶爾他說一句話,還是會讓林素覺得在撩她,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每天早上起來,她都被淩慕川摟在懷裡,那種緊緊扣在懷裡的睡姿。
如果不是他每天起來都正常,她真覺得他是故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