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比較窪,下雨的時候容易積水。這樣踮起來,今年夏天雨季就不用踩水坑了。
林素站在院子裡,踩著剛剛鋪上的石路,有種莫名的開心。
不僅她喜歡在上麵走,就是那三隻溜達雞,也喜歡在上麵。
走過去、走過來,特彆愜意。
看著門口的淩慕川,林素下定決心,一定要跟他好好談談。
院子裡的泥濘問題解決,林素心裡舒服。站在院子裡,迎著太陽,慵懶的伸胳膊。
戴亮媳婦兒正好從村頭過來,看到院子裡的林素,重重冷“哼”一下。
乍來的聲音,讓林素怔了。扭頭一看,不禁好笑的搖頭。
看見沒,她在自家院裡都能礙人眼,也是醉了!
不過這樣的戲碼,經常上演,她都已經習慣了。
淩慕川從後院過來,旁若無人的來到林素跟前,指著房山頭到後院的那條甬道,說:
“忘了鋪那裡,要不…再上山一趟?”
林素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搖搖頭,道:
“太晚了,眼瞅天黑了。”
“沒事,石塊很多,撿撿就夠了。”
林素仍舊搖頭,看著他黑黢黢的手,笑說:
“先這樣,等明兒去了鎮上回來再說。”
“那行,聽你的。”
“喲,在院子裡就這麼卿卿我我,羞不羞啊!”
戴亮媳婦兒不爽的站在門外,隔著矮籬笆翻白眼。
這就有些沒事兒找事兒了。
倆人在自家院子裡說話,照理說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可偏偏這會兒…
林素不悅,向門口走了幾步,清冷的道:
“大川,明兒家裡養條土狗吧。省的誰沒事兒就過來‘汪汪…’叫,鬨騰。”
淩慕川聽了“嗯”一聲,算作回應。走到林素身邊,帶著泥的手,儘量不去碰她,用胳膊那麼攬著她,往屋裡帶。
動作有點兒…呃…
不過戴亮媳婦兒可沒心情看他們秀恩愛,二人一唱一和、指桑罵槐,她不願意了。站在門口大聲的嚷嚷:
“你們說誰是狗,說誰是狗?有種你出來,你出來——”
林素聞言頓時炸毛,推開淩慕川的胳膊,幾步拉開院門來到她麵前,道:
“我來了,你乾嘛?”
“…你…”戴亮媳婦兒無非就是逞口舌之勇,沒想到她真的出來了。
那日她揮掃把的潑勁兒,到現在都記得,這…這…
林素心裡暗笑,瞅著眼前慫包一個的女人,重重歎口氣,說:
“沒什麼能耐還敢叫囂,你這樣在我們那裡,就是挨揍的貨。”
“你敢——”戴亮媳婦兒梗著脖子。
林素撇嘴,再次歎口氣搖搖頭,道:
“放心,我不動手打你。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話落,林姑娘擺擺手,直接回院子了。關上院門,一邊走一邊說:
“你這樣撩欠兒,下一次我可就不客氣了。記著,我沒挖你家祖墳,不用那麼苦大仇深。”
淩慕川站在屋門那裡等她,見人過來笑眯了眼睛,林素直接推他進屋,將屋門關上。
戴亮媳婦兒就站在那裡,半天都沒有動。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這話她聽到了。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竟然有點兒…不是滋味!
屋內,林素舀水到盆裡給淩慕川,又把黃胰子拿出來給他。
淩慕川整整洗了兩盆水,第三盆水才算清亮。
接過林素遞過來的帕子擦手,看著她,挑眉道: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這話是你們那邊總說的?”
林素上揚嘴角,聳聳肩,把水倒掉,說:
“有首歌就叫這個。”
“哥?誰的哥哥?”
“…”林素翻白眼。
代溝啊,不可跨越的鴻溝!
“歌,歌曲的歌!”林素見他仍舊一臉迷茫,無奈之下隻得把歌唱出來。
“你的天真叫我不知該怎麼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我們一樣有最脆弱的靈魂,世界男子已經太會傷人,你怎麼忍心再給我傷痕,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林素唱完,在呆滯男人的麵前打記響指,說:
“是這個歌,不是你說的那個。聽明白了嗎?”
淩慕川渙散的瞳孔慢慢聚焦,最後看著她,有點兒尷尬的說:
“那個…你唱的好聽。”
“那是!”林素頗為得意。
她減壓的方式除了做甜品,就是去K歌。麥克不要落在她的手裡,隻要到她手,她能唱到散場。
淩慕川瞅著一臉雀躍的妮子,嘴角情不自禁的向上揚起…
…
當天晚上,二人洗漱完,林素躺在被窩裡久久都沒有睡。
白天的事情她還是想在爭取一下,翻身看著背對著
自己的男人,不禁有點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