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桌子立在一旁,轉身的時候——
“啊——”
突然靠近的男人,讓她下意識驚呼出聲。拍拍胸脯,長舒口氣,問:
“乾嘛啊,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
淩慕川沒說話,隻是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盯盯的看著她。
如此赤裸的眼神,讓林素咽了下口水,有些緊張。
雙手緊緊攥拳,強迫自己鎮定,隨後扭頭看向一旁,說:
“那個…那個我還有活兒呢。我…我先…”
淩慕川無視掉她的話語,深吸口氣,平靜的道:
“我不是不跟你交底。我現在的情況複雜,一時之間說不明白。你隻要知道我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就可以了。”
這…這算解釋嗎?
林素慢慢轉移視線到他的臉上,咽了下口水,問:
“那…會不會有危險?”
“我能應付。”
麵對這樣的回答,林素眼神有幾分慌亂。素手揪著自己的衣擺,看著他鄭重的道:
“淩慕川,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做什麼的?”
“不能。”回答乾脆,毫不拖泥帶水。
林素還想堅持,可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對他的驢脾氣也算了如指掌。重重歎口氣,說:
“反正你自己小心吧。若你有什麼意外,我是不會
等你的。”
說完,趁著他沒有什麼反應的時候,將人推開,去到外屋地刷碗。
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那句“等你”是什麼意思。
她沒經曆過感情,隻是看過類似的劇跟。淩慕川又是這麼個高冷的人,她實在不敢細細推敲。
反正在感情這件事兒上,誰先開口誰輸。都是這麼演的。
好一會兒,淩慕川才從屋裡出來。到院子裡把雞圈起來,雞槽子、水碗都填滿。
天暖了,晚上已經不用給它們蒙席子。把院門掛上,瞅著矮矮的籬笆牆,眉骨輕挑…
…
是夜,永明鎮的街道上,三個人一前一後穿梭在黑夜中。
永明鎮第一大奸商——賴金海,家裡的庫房被人惦記了。
三個人且成熟路的摸金庫房,其中一個把門打開,很快就鑽進去拿了些值錢的東西。
沒有貪多,拿了差不多百兩銀子、幾十兩金子。
前後過程不過一炷香時間,三個人再次消失在了黑夜。
一處後山,三個人終於停下腳步。其中一個看著另外兩個,說:
“彆再這邊鎮上分派,拿遠一些彆被發現。”
“是,尊主。”二人恭敬行禮,應下。
“我已經不是你們的尊主,不用這麼說。”那人說完,靠著樹緩口氣道,“就這樣吧,我先回了。這些日子消停點兒,彆折騰。”
二人見他要走,不禁再次開口說:
“尊主,雲長老已經後悔了,尊主你看能不能…”
“不能了。我喜歡現在的生活。如果不是賴金海太過貪婪,我不會讓你們過來。做人的根本彆忘,我若有事兒,會再次聯係你們。”
說著,足下一點,頭也不回的走了。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久都沒有說話。手裡的銀子都不少,這尊主怎麼就沒給自己拿點走呢。
“唉!”二人異口同聲的歎氣,無奈的揣好銀子,鑽進了樹林…
…
自打淩慕川開始乾活兒,林素每天都變著花樣的給他做好吃的。
上次打回來的野味不少,由於天氣轉暖,存放不如冬天,所以林素故意用很多鹽將其炒熟,然後放在罐子裡。
每天燉野菜的時候放上一些,肉夾給淩慕川,野菜湯因為有肉,也變得好喝許多。
當然,淩慕川不是吃獨食的人,所以二人總是在吃
肉上麵謙讓,最後林素做主,淩慕川吃三塊、她吃一塊。
這才算是告彆了“讓肉”的階段。
每天天剛亮淩慕川就下地了。林素會晚起一會兒,然後燒水、做飯、收拾屋子。
時辰差不多了,就出去給淩慕川送飯。
用淩慕川的話來說早上出活兒,早飯不回來,午飯回來吃。
吃過午飯再在家裡休息個把時辰,下午乾活兒還有精神。
春耕全麵開始,田間地頭到處都是人。這麼多戶人家,林素瞅著就他們家的地,翻得最好。
當然,有牛車的除外。
淩慕川乾活兒不糊弄,力氣大,翻地完還特意借了李老三的板車,進山裡撿糞。深山裡的糞都是誰的不用想。
撿回來好幾車,足夠家裡地用的。
林素看著一旁吃飯的淩慕川,指著眼前的水田,問:
“它也要揚糞嗎?”
“嗯。也需要。”淩慕川點頭。
林素還要說話時,眼前多了雙筷子,定睛一看,是塊肉在眼前。笑著張嘴吃下,說:
“我在家裡吃飽了,你自己吃,彆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