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罐子,本名劉鐵缸,因為家裡賣酸菜缸、陶罐子等物,故而得了這綽號。
林素看著東西心裡暖和,可一想到價格…深吸口氣,看著他道:
“藥實在是太貴了,要不我就…”
話沒等說完,淩慕川直接開口打斷她,說:
“藥的問題你不用操心,我自有辦法,實在不行上山打獵也可以。你吃著就好,先把身子調理好再說。”
林素見狀,倚靠著門框看他,道:
“你想讓我給你生猴子?”
“…?”淩慕川一臉不解。
生猴子?
什麼意思?
林素輕舒口氣,不在意的擺擺手,說:
“就是…你想讓我給你生孩子?”
話落,林素自己都臉紅了。
到底是黃花閨女,說這樣的話,她真心有些不好意思。
淩慕川把小爐子放在一旁,拿著盆一邊洗陶罐子一邊說:
“你們那邊都不生孩子,隻生猴子是嗎?”
“…”
林素無語。如果不是他一臉認真的態度,她都覺得他在忽悠自己了。
代溝啊代溝!
無語的搖搖頭,長歎口氣,道:
“生猴子就是生孩子的意思。小孩兒嘛,皮、不老實,像個猴子似的上躥下跳。”
說到這兒林素咂舌,不願意的又說:
“說正經事兒呢,怎麼又給你科普我的事情。你這人…不地道。”
淩慕川聳肩,沒有停下手裡的活兒,道:
“跟地道沒關係,就是想多知道一些你的事情
。”
她的事情?
林素冷“哼”、撇嘴。
眼前這人,就是標準的扮豬吃老虎,能裝!
說什麼他會給她交底兒,都一夜帶一上午過去了,也沒見他說啊,竟騙人!
不過也怪林素慫,她沒有去問,而是瞅著碗架櫃上麵的藥,說:
“川子,那藥喝十副就彆喝了。這身體到底怎麼回事兒…還不知道呢。”
淩慕川仍舊低頭刷罐子,好一會兒才悶悶的到:
“說了,不用你管。”
林素不爽,輕跺腳一下去擀麵條。
愛管不管,不用還不好,省心了呢!
把擀麵杖拿出來,將醒好的麵團放在麵板上開始揉按。
淩慕川這邊罐子刷好,放在房簷兒下晾曬,回
來之後看著乾活兒的女人,說:
“不管你我將來怎麼樣,你身體調養好了才是主要。其他的,來日方長。”
林素聞言頓了一下,還沒等說話呢,淩慕川端起一大盆豬下貨走了。
小妮子看著來回搖晃的院門,半天都沒有任何動作。
說白了,他是真的照顧她。那些豬下貨清洗的時候不輕鬆,他隻要不下地,都會幫忙搶著做,就為了讓她更輕鬆。
想到這兒,林素不禁迷茫了…
…
春耕就在大家緊趕慢趕中結束了,暫時告一段落,大家也能稍微輕鬆一些。
但沒歇上十天,兩場春雨過後,地裡的苗兒、野草就全部長出來了。
老農們再次開始忙活起來。要下地把地裡的野草除淨,不能耽誤莊稼的長勢。
這個環節就有小孩兒的身影了。草跟苗兒能分清,孩子們就用小手薅草。
仍舊不用林素下地,所以她每天上午在家鹵豬下水,下午推小車,走村竄落的賣。
不得不說口碑創下了,每到一個村的村頭,就不用進去了。不少人圍過來,一會兒就能賣完大半。
有時候,她還得回來再取一趟。
本錢不多,賣的還好,心裡特彆高興。
高興之餘也有困擾,那邊是太陽有點兒大,每天出來買東西,即便有那個所謂的護膚品,但還是曬黑了。
不得已,把淩慕川的草帽扣在腦袋上。
不怎麼好看,但能遮陽。
至於她跟淩慕川的關係,就那麼停滯不前,誰也沒有開口再提及。
不過她不是傻子,能真實的感受到淩慕川對她的關心。
每天熬藥的事情,都是他來做,然後親自端給她,親自盯著她喝下去。
說實話,那湯藥是真的苦,如果不是淩慕川盯著喝,她真的會把湯藥倒掉,不遭那罪。
十天的藥喝完,她又心不甘、情不願的被淩慕川領著,去了那藥鋪。
郎中看過之後沒多說什麼,隻是讓再繼續抓藥。原本她是拒絕的,可偏偏在這個事兒上,淩慕川特彆強勢。
五副藥喝完,又被帶去了藥鋪,這一次郎中倒是說了一些話。反正林素沒聽懂,迷迷糊糊的又拎了十副藥回來。
每每想到這兒,林素內心就是崩潰的。原本想要賺錢開酒樓呢,可是賺的錢都買藥了,倒也不是吃不起,就是…
啥時候能開酒樓啊!
正琢磨著鍋開了,把洗乾淨的豬下貨放進去,林素就坐在一旁看冒熱氣的大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