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嘴硬心軟
三十多兩?
辛苦錢?
不問就拿,貌似有些…不地道吧。
林素話到嘴邊,想了下又咽回去。
還是不要說的好,萬一這家夥歪想她是為了給那人省錢,多冤枉。
撇嘴一下翻身,蓋上被,慢慢閉上眼睛。
累了一天,也該好好歇歇了。
至於那些糟爛事兒,明天睡醒以後再說也不遲。
淩慕川聽到林素均勻的呼吸聲傳來,這才慢慢起身,盤腿坐在炕上,盯著身旁昏睡的男人…
…
一夜無話。
轉天,林素幽幽醒來時,屋裡已大亮。
日曬三竿?
看著窗戶上的陽光,差不多有巳時。
這是她自打穿越過來後,第一次醒的這麼晚,也是她第一次睡懶覺。
說實話,如果不是昨天忙碌,這板床到後半夜,肯定睡不舒服。
沒有火炕解乏不說,還特彆板人,累。
慢悠悠地坐起身,左右搖晃了兩下脖子,“嘎巴——嘎巴——”的聲音都發出來了。
我了個天,聽著都駭人。
原本炕上閉目養神的淩慕川,再聽到聲音之後,頂著一雙通紅的眼睛坐起身,暗啞著嗓子問:
“累了?”
他睡了好幾日凳子,自然明白那個滋味不好受。
林素聞聲扭頭,隨後掀被子下地,穿鞋來到炕邊,壓低聲音,道:
“他昨天晚上發熱了?”
地上的水盆還在,很明顯後半夜有情況。
她沒起來,地上的水是誰用的,便不用多猜。
淩慕川雖然嘴上說不管,但實際上並不是。
說起來,他就是嘴硬心軟。
側身坐在炕邊,瞅了眼仍舊昏睡的男人。
這會兒臉上的血跡擦乾,倒也是個剛毅的型男。棱角分明的下巴,雖然平躺,卻沒有一絲贅肉。
眉頭緊蹙,應該是睡得不安穩,而且…
“啊——唔——”
突然被猛力一拽,林素下意識就驚呼出聲。可警覺屋裡有外人之後,忙又用手捂著自己的唇,避免發
出聲音。
老天,什麼情況?
等她緩過神來,她已經趴在了淩慕川的胸前,姿勢曖昧,氣息淩亂。
“不許看他、不許跟他說話。你忘了!”
警告味十足,讓林素突然有種“捉奸在床”的感覺。
呃…
看著淩慕川墨色的臉,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支支吾吾想為自己辯解,可腦子宕機,一片空白。
眼瞧著眼前放大的臉,隨後唇上濕乎乎真實的觸感傳來,讓她隻能傻不拉幾的承受,連掙紮都沒有。
良久,淩慕川滿足的放開她,眉骨輕挑一記,道:
“去做早飯,一會兒你還得忙。”
“哦。”林素木訥的點頭,乖順的起身,十分配合的出去了。
對於林素的表現,淩慕川都詫異。
原本以為她會炸毛,沒想到竟然這麼乖,看起來溫水煮青蛙還是有效果的。
此時,外屋地站著的林素,宛如被打通任督二脈
的世外高人——
怒火中燒,滿臉通紅。
衝著裡屋一頓揮拳,發泄她心中的不滿。
該死的,這家夥還親上癮了,動不動就親!
不是說男女有彆嗎?
不是說古人保守嗎?
怎麼偏偏那家夥不是這麼回事兒,動不動就撩,時不時就動手…不對,動嘴。
臉蛋發燙,林素不得不用手背貼臉降溫。
院子裡的雞開始叫了,一天的忙碌也正式開始了。
林素麻利的開門、換空氣、倒桶、生火、燒水…
由於有病號,林素特意熬了小米粥。不過吃早飯的時候,那人並沒有醒來。
淩慕川一臉鐵黑的喝粥,貌似有些不爽。
林素不懂,要說不開心的應該是她,怎麼他還不樂意了?!
不過再多的不滿,她也沒有吱聲,到底有個傷者,不能打擾人家休息。
吃過早飯,林素照例忙活下午做生意的東西。
一邊看鍋、一邊做鞋,兩不耽誤。
淩慕川從屋裡出來,拿了一塊約有五兩重的銀子
遞給她,說:
“去趟鎮上,買隻老母雞還有溫補的藥材回來。記得,跟郎中說要滋潤、補身的那種。”
滋潤?
護膚品?
林素嘴角微抽,接過銀子,撇嘴說:
“那叫滋補,還滋潤呢。沒文化、真可怕。”
淩慕川對於她的吐槽根本不往心裡去,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道:
“不管滋啥,你買回來就行。”
林素聞言不樂意,剜了他一眼,說:
“乾啥我去?你比我腿長、走得快,你去不正合適?”
淩慕川沒有說話,往前走了幾步,拉近二人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