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彆膩歪,趕緊起來。把屋子收拾收拾,還是有些味道。”
放了那麼久,隱約還是能聞到酒味,到底是哪兒來的呢?
這一次淩慕川很聽話,把人鬆開穿衣服,等人出去之後開窗戶放放。
洗漱完的林素,進屋擦臉。淩慕陽帶來的東西她沒用,先把自己買的這些用完,不能浪費。
吃過不知道是早飯還是午飯的餃子,林素把被子、褥子全部拆了,泡進大盆。
反正過年也得拆洗,如今洗了過年就省事兒了。
倒不是她矯情,實在是…被子上的酒味兒太濃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把酒撒上了呢。
“素,這匹緞子不錯,咱們拿去鎮上做身衣服,過
年穿吧,”
“送去鎮上,為什麼啊?”林素不解。
她自己就能做,為什麼還要花那個冤枉錢?
走到跟前看著緞子的顏色,倒是很喜歡。
這個顏色比較中性,他們倆都能穿。
淩慕川伸手人拉近懷裡,指了指她肩胛骨那裡,說:
“咱們找個好裁縫,在這個地方專門繡個花,穿情侶裝。”
林素聞言笑了,順勢坐在他的腿上,挑眉問著道:
“找人做會很貴吧。”
“咱們自己出料,不會太貴。過年穿的嘛,喜慶、好看、舒服最重要,你說呢?”
淩慕川的話,成功的讓林素動心了。
摟著他的脖子,緩緩點頭,說:
“行,就聽你的。”
“那好,改明兒你把尺寸寫出來,我拿去鎮上。”
天冷,他可舍不得讓她去鎮上。
林素沒有意見,脫鞋上炕,把淩慕陽帶來的東西,重新收了起來…
…
洗過被褥,林素就趴窩了。
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涼的,來小日子的時候肚子特彆疼。
剛來的那天晚上都把她疼哭了,也把淩慕川嚇到了。
大半夜的去鎮上抓藥,林素攔都沒攔住。
回來之後又是熬藥、又是給她熬紅糖水,足足折騰了一夜。
轉天雖然肚子不疼了,但渾身都沒有勁兒,就趴在炕上。
一連七天,林素的情況終於算是好轉,淩慕川也學會了一項技能——下餃子、燉酸菜。
林素肚子疼的起不來,淩慕川自然得張羅做飯。
一個說,一個記。
雖然味道做的不怎麼好,不過能做熟就不錯了。
林素大好,淩慕川終於鬆了口氣。這天早上吃過早飯,便拿著尺寸、布料去鎮上了。
離過年還有一個月,得趕緊讓人把衣服都做好,省的年跟前活兒多、排不上。
林素收拾完屋子,就坐在炕上做活兒。
拆下來的被褥都洗好了,因為肚子疼,一直都沒做。
手快,沒一會兒就把兩床褥子縫好。做被子比較麻
煩一些,還要繃被頭。
她都想好了,等開春蓋房子,就自己動手做兩套被罩。
反正布有的是,淩慕陽給了那麼老多,留著還不如用了。
那樣的話光洗被套就好,不用每次都拆了,漿洗、怪麻煩的。
咬斷線頭,準備縫被頭的時候,院子裡傳來了開門聲。
看了下天兒,不應該是淩慕川回來,等人拉開外屋地門時——
“川子家的不好了,老丁沒了。”
是戴亮媳婦兒的聲音。
林素聞言蹙眉,放下手裡的活兒,等人進屋之後,問:
“啥?誰沒了啊?”
“老丁頭,丁柱!”戴亮媳婦兒邊說邊到跟前,側身坐下之後又道,“剛給的信兒,亮子他們都過去了。”
“喲,咋沒了?丁柱身子不是很好嗎?”林素十分驚訝。
不管多不待見老丁頭,這人突然就沒了,肯定也會
問上一嘴。
人之常情。
戴亮媳婦兒脫鞋上炕、盤腿坐好,自然的穿針引線,跟她一起縫被頭,說:
“唉!廣玉去家裡報的信兒,上個月出事之後老丁不就有病了嘛。”
林素聞言點頭,拿出另外一床被子鋪好。戴亮媳婦兒忙去炕梢坐著,給她讓出地方。
被子鋪好,林素開始縫製,想了一下,道:
“那會兒有病不是治了?沒治好嗎?”
“唉,誰知道具體咋回事兒。廣玉說起先就是咳嗽,讓他去鎮上看病,說什麼都不去,就在家挺著。後來也不知道咋回事兒,竟然吐血了。”
“吐血了?”林素驚呼,差點沒紮到自己。
總覺得不可思議,隻是傷風感冒外加個咳嗽,咋還能…
“是啊,廣玉說的時候我們也驚訝呢。”戴亮媳婦兒說完,頗有幾分惋惜的道,“吐血之後才去鎮上看的病,前前後後花了三十多兩銀子,這人也沒留住。”
“三十多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