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慕川伸手，把人摟緊在懷，看著淩慕陽，道：
“我救她的時候，她身邊什麼人都沒有。而且她醒來之後，已經完全忘了以前的事兒，所以你現在問，她根本回答不了你。”
沒有人比他了解這個女人。
懷裡的這個人，裡子已經換了，完完全全換成了他的女人。
淩慕陽聞言蹙眉，看著林素的眼神十分不友善，好一會兒才喃喃地說：
“追魂，你彆被人騙了。或許她根本就是…”
“她不是。”淩慕川篤定的打斷淩慕陽要說出來的話。
此時的林素，腦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樣的局麵。
她心裡清楚，淩慕川對淩慕陽的感情超乎了知己，可以說勝似親兄弟。
若是因為她的緣故，二人鬨繃，這事兒隻怕…
林素不敢往下想了，她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深吸口氣抬起頭，鄭重的看著淩慕陽，說：
“還查到了什麼，一次性說了吧。”
這一刻的林素，跟以前的林素判若兩人。
以前的她，溫婉，和氣，乖巧。
淩慕陽見狀，也不再客氣，放下茶杯，睨著她道：
“林家因為你是恥辱，所以對你隻字不提。但當初的事情，在京城轟動一時，我不需要怎麼打聽就能做到。明明選妃的時候，六皇子選了你，但你偏偏想跟太子殿下在一起。”
“再然後，你自暴自棄、成親之前，跟下人私通被你爹當場發現，然後罰你跪祠堂，你當天晚上跟下人逃走，一去無蹤。”
“如果不是因為你姐是太子妃，你爹的官位都不保。林素，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彆說你是被冤枉的，京城高門大戶裡的小姐、夫人，都知道這事兒。”
話落，林素隻覺得自己腦袋“嗡——”了一下。
不是緊張、而是氣的。
這麼拙劣的手段，跟電視裡演的宅鬥劇根本不一樣好不好。
六皇子妃不要，偏偏跟個下人私通，誰信啊！
越想越氣，最後氣息都有些不穩，渾身顫抖、哆嗦。
淩慕川見狀，忙不迭把人摟在懷裡，緊緊地抱著，猶如嗬護寶貝一般。
淩慕陽瞅著他沒出息的樣子，咬牙切齒。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倆是患難之交，他說什麼都不帶理他，起身就走。
瞅著仍舊哆嗦的女人，除了覺得她在做戲，其他的彆無想法。
“咚——”
茶杯重重放下，淩慕陽凜冽的看著林素，不悅地道
：
“如今話我都說道這個份兒上，你還不認嗎？你到底要愚弄我兄弟多久？林素，你…”
“夠了——”淩慕川就是護著林素，絲毫不讓淩慕陽多說一句。
這樣的態度，淩慕陽自然是惱火的。看著淩慕川好一會兒，隨後就要下地穿鞋——
“你讓我說什麼？”
林素喃喃的開口，語氣中有無力，有委屈，更有不甘。
這些本來就有待考證，更何況骨子裡的這個林素，跟原來的根本不是一個人。
她能說什麼？
她要說什麼？
淩慕陽被她氣笑了，站在地上看著淩慕川，滿眼警告的眼神。
“嗬嗬…”冷笑之後，緩緩開口道：
“說什麼？自然把你的一切都說來。我不想讓你再愚弄我兄弟。難道你看不出來，他對你動了真心？你就這麼把他玩弄於股掌之上，你很得意？”
“攝魂，你若再說一句，我就…”
“你就怎麼樣？割袍斷義嗎？”淩慕陽清冷的問著。
“我…”淩慕川終究舍不得說出那個詞。
可對於懷裡的女人，他也舍不得放手。長舒口氣，咬著後槽牙看他，道：
“攝魂，我跟你兒時就在一起，咱們出生入死不計其數，這一輩子我都不可能跟你割袍斷義。”
淩慕陽聞言，心裡熨帖。
就知道他們的關係，不可能斷了，至於這個女人…
“攝魂，如果你敢動她，我會永遠不見你。”
“你——”
淩慕陽聽到這話，氣的差點沒倒仰。
顫抖著食指指著他，好一會兒才喃喃的開口道：
“你為了這個人，你…你知不知道，這一切或許都是預謀，是她早就安排好的。”
“她不是，你讓我說多少回啊。”淩慕川真切的感受到了左右為難。
一邊是兄弟，一邊是女人。
兩個都是他最重要的人，他哪一個都不能放手。
“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素突然放聲大笑，笑的悲涼，笑的絕望。
這樣的她，淩慕川心疼的不行，把人緊緊地抱在懷裡，嘴裡不停地說著“沒事兒”、“過去了”等話語。
終於，林素不笑了，輕蔑的看著淩慕陽，淡淡的道：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好歹大家都是有腦子的人。我放著六皇妃不做，跟一個下人私通？可能嗎？”
“照你說的我自暴自棄，既然嫁不了太子，六皇妃難道不成嗎？我就那麼委屈自己，跟一個下人私通？我腦袋是進了多少水？養了多少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