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會演戲啊!
“哎喲,你跟我還有什麼不好說的?”
“不是的嫂子,我就是…就是覺得有點兒…唉!”
丁廣玉說了半天,最後化作了一聲歎息。
“噗嗤——”
林素實在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肩頭,道:
“彆這麼大的負擔,左右客棧還得招夥計,你讓你小舅子過來沒毛病。”
丁廣玉聞言,感激的看著林素頷首,激動地說不出來話。
林素還想說著,不過身旁的冷“哼”聲,特彆刺耳。
小妮子見好就收,趕緊衝他擺擺手,往回走。
差點忘了,那個家夥是個醋桶,而且以前這丁廣玉還有不良“前科”。
繞去後門進院子,正好看到白淏站在門口。
林素愣了一下,納悶的看著他,說:
“怎麼了?”
白淏緊張的攪著衣角,小聲嘟囔著道:
“姨,我想O%*@…”
“啥玩意兒?你想乾啥?”林素後麵真的是沒聽到,他聲音太小,幾乎就是蚊子哼哼。
白淏咬唇,好一會兒才“猛”地抬頭,看著林素,說:
“姨,我想跟六爺走。想讓姨帶我,去跟六爺道歉。”
這一次,林素聽明白了。
瞅著眼前的小家夥,雙手搭在他的肩頭,道:
“你怎麼突然想開了?”
白淏有些不好意思,彆看才九歲,該懂的事情、道理,都已經懂了。
深吸口氣,瞅著林素羞愧的說:
“是…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跟著六爺,自然不會虧了自己,而且…今天那個人說得對,姨與我們非親非故,安心的享受姨的照顧,也不算有骨氣。”
林素聽到這話,不在意的搖搖頭,柔夷溫柔的撫摸著他的後腦勺,一下一下。
戴喜跟媳婦兒從前院過來,看到林素他們倆愣了一下,隨後張菁走過來,問:
“咋了,嫂子?”
“沒事兒,孩子想開了,想讓我陪他去給六爺道歉。”
張菁聞言笑了,看著害羞低頭的白淏,不在意的揉弄兩下他的頭發,說:
“放心吧,六爺大人大量,不會跟你這個孩子一般計較的。”
白淏更加不好意思了,頭垂的更低,如果她不是戴喜的媳婦兒,估計這會兒孩子都得躲開、跑遠。
林素笑嗬嗬的衝張菁眨了下眼睛,隨後摸摸白淏的發頂,道:
“就這樣吧。你們回去休息,我帶他去找六爺,看看這事兒…能不能挽救一下。”
“好,嫂子慢走。”戴喜輕聲地說著。
張菁瞅著他們二人的背影,跟丈夫笑了一下,推門回房。
回到房內,戴喜鋪被,張菁開始收拾東西。
一邊打包行李,一邊看著東西,道:
“都說窮不搬家,富不挪墳。咱們倆這一次折騰完,估計就不用在搬家了吧。”
戴喜聽到這話,笑嗬嗬的把被子鋪好,說:
“肯定不用再搬家了。咱們以後就定居在寶昌縣,跟廣玉哥一樣,留守在那邊的客棧。等穩定了咱們就要孩子,到時候把孩子送書院念書。”
張菁聞言頓了一下,扭頭看著丈夫,道:
“念書?”
“嗯。”戴喜重重點頭,穿鞋下地來到媳婦兒跟前又說,“最開始嫂子說讓二哥家的大壯去念書,我們也是挺驚訝的。”
“可後來聽嫂子說完,我真覺得念書有用。就算不能念出個名堂,認識字、會算賬,做個賬房先生,一個月也能賺點兒銀子、養家糊口。反正比種地、出力強。”
張菁把包袱皮係上,琢磨了一下他的話,覺得有道理。
可轉念一想,又害羞的撇過頭,嬌嗔的說:
“哪有什麼孩子啊,現在說這個…太早了。”
戴喜聞言笑了,主動往媳婦兒這邊靠了靠,伸手將人摟在懷裡,說:
“這二年咱們先彆要,等客棧穩定,咱們工錢穩定以後再說。”
張菁聽到這兒,臉更紅了。伸手輕捶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許再往下說。
這人雖然是農家出身,可懂得卻不少。每一次折騰完,他都知道趕緊退出來,不會把那個東西,留在身體裡。
想想每次的經曆,她都覺得難為情。
等羞恥感褪去,這才扭頭瞅著他,說:
“哎,我問你啊,你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誰告訴你的?”
戴喜看著害羞的媳婦兒,捏了捏她潮紅的臉頰,道:
“這應該不用人家告訴吧。”
“少來,我還不知道你?咱倆第一次圓房的時候,你明顯就是新手,可後來就不一樣了。說,跟誰學的?”
張菁到底是鎮上長大的孩子,心思、想法,都不好糊弄。
戴喜瞅著媳婦兒認真的樣子,順勢摟緊一下,回答:
“我問了連七。”
連七?!
張菁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