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沁很努力的跟著,奈何人小、腿短、石頭又多,動不動就摔了。
不過小丫頭就這點好,摔倒了、爬起來,不哭、不鬨、不喊累。
渡魂跟淩慕川都刻意放慢速度,等過了那段最難走的路後,渡魂衝淩慕川比劃了一個隻有雷雲
氏才能看懂的手勢。
那個手勢的意思是:這個女娃兒,不錯!
到了地方,渡魂隨手找了個人,把白沁帶走。
小姑娘就那麼抱著自己的布包,一步一步跟著,沒有回頭。
看得出來,她很惶恐,也很緊張。未來是什麼未知,她隻能靠自己,強迫自己不退縮。
渡魂等人走遠之後,不解的道:
“尊主,你真的就讓屬下隻是單純教她?她從現在開始訓練,等成熟後絕對是一把好手。不出任務,太可惜了!”
“那會兒再議,急什麼。”淩慕川說完,轉身進了一間石室。
渡魂見狀,也跟了上去,不死心的繼續說:
“尊主,你剛才也看到了,這丫頭不一般。而且…”
淩慕川瞅著磨嘰的人,不耐煩的雜色一下,道:
“傻了?她長大以後出不出任務誰都管不了?”
這…
渡魂仔細琢磨這句話,終於明白了他的打算。
這是要先斬後奏啊!
“一臉蠢樣!”淩慕川吐槽完,嫌棄的翻了個白眼。
渡魂被說的有些莫名,但還是好脾氣的抱拳拱手,說:
“還望尊主明示。”
“明示啥?”淩慕川煩悶,瞅著一向精明的男人,突然認真的道,“老子第一次開葷,在哪兒?”
“…”渡魂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淩慕川,好一會兒才開口時候,“尊主,我不是假的。你第一次在…鳳陽樓。”
最後三個字聲音很小,隻有他們倆才能聽到。
這是二人的暗號。
江湖上,冒充彆人的易容術很多,精湛的也不少。所以為了防止日後有人趁虛而入,淩慕川想了這個招。
隻有關係最親近的人才能回答,旁人是不可能知道。
淩慕川見他答出,深吸口氣,說:
“操,我還以為你是易容的呢!”
“尊主,我…”渡魂有些委屈。
淩慕川靠著椅背,懶得跟他計較道:
“在這個地方長大的孩子,有幾個是不想出任務的?!你彆忘了,血性,你要把她的血性逼出來。”
一言驚醒夢中人。
渡魂恍然大悟,忙不迭頷首,示意他自己動了。
淩慕川也不再浪費時間,繼續吩咐著道:
“寶昌縣有幾個要處理。第一個是縣衙的師爺,他是遼陽府府尹的遠親,狐假虎威…”
渡魂一一記下,他是剛到這邊的,並沒有完全接手。原來遼陽府分舵的頭目,前些日子遇害,損失慘重。
“…三天後配合連九一起行動。這些人,一個都不留,還是老規矩,老弱婦孺留下。他們的爪牙,也都——”
比劃“割喉”的手勢,渡魂再次點頭。
“尊主,你真的打算幫七爺對付太子嗎?”
“不然呢?”淩慕川反問。
渡魂仔細想了想,“猛”地抬頭看著他,說:
“尊主,司徒晑到底做太子多年,他的根基已經差不多快豐滿。若是此刻尊主去助七爺,隻怕…”
“我且問你,國跟江湖,哪個重要?”
麵對淩慕川的問題,渡魂不說話了。
這個問題的答案,顯而易見,根本無需回答。
“既然你心裡清楚,就更明白他們倆,誰更適合坐那個位置。”
“可是尊主,事實是如此,可是…當今皇上未必會改主意啊。”
淩慕川聞言冷笑,眸子泛寒的瞅著石門,凜冽的道:
“他不改,老子就逼他改。自己已經做得稀裡糊塗,難道還要再讓一個嗜血成性的家夥,坐那個位置?”
渡魂聽到這話,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
算上這次,他應該是第三次見到這樣的淩慕川。
第一次,是攝魂離開,他得知攝魂的身份。然後,把那個當初害了攝魂的人,給…
第二次就是去年,他帶著風長老的令牌回來。那天的雷雲氏,到處都是血。
這第三次…
那可是尊主的親爹啊!
難道他真的要…
“渡魂,該怎麼做不用我教你,寶昌縣我命你
兩個月必須肅清。我媳婦兒的客棧,讓人去照顧著點兒,彆被地頭蛇欺負了。”
“是,尊主請放心。”渡魂不敢怠慢,忙開口應下。
淩慕川見事情說完了,起身出了石室。
該吩咐的已經吩咐,時辰尚早,他要回去摟媳婦兒睡覺了。
身後的渡魂是個什麼表情,他不在意,反正這會兒是他自己的時間。
回到四合院主屋,林素已經睡著了。淩慕川悄咪咪的爬上炕,把人緊緊摟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