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孟軼男那些日子的舉動,還有淩慕川的心思,林素仿佛察覺到了什麼。
怪不得不讓她過來看開業儀式呢,隻怕那家夥…
可能嗎?
她一個已經嫁人的婦女,那個可是大戶人家的少爺,怎麼可能會對她有心?
哎喲,彆管有沒有了,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喝了口水,起身出去。
在她出去的那一刻,張菁仿佛放鬆了一樣,長長舒了口氣。
黃雨見她這般,略微思索一下,道:
“孟公子走時可說了什麼?”
“問了一嘴嫂子。”張菁心有餘悸的回答。
大家都是女人,女人天生就有一種敏銳的直覺。
孟軼男大老遠過來,而且還不是一次兩次,這就很讓人懷疑。
黃雨深吸口氣,靠著櫃門,喃喃地說:
“這個孟公子…以後還是少接觸。六爺沒少見到他,也幸虧夫人不過來,不然…”
“是啊,我也這麼想的。”張菁忙不迭點頭,隨後又道,“對了,紅雲那邊怎麼樣了?連七沒過來,可是找到開秀坊的地方了?”
紅霞悶頭收拾東西,黃雨想了下,挽著張菁的胳膊出去了。
二人來到他們兩口子的屋子,坐在小炕上,黃雨開口道:
“以後在夫人麵前,彆再提紅雲了。”
“怎麼了?”張菁納悶的道。隨後又好笑的說,“放心放心,我跟她也就大麵過得去,以後也沒什麼聯係。嫂子不是說了嘛,讓她在縣裡,不過來。”
“她呆不了縣裡了。”黃雨幽幽地道。
張菁倒水的動作頓了一下,看著黃雨不解的問著:
“到底咋地了?出什麼事兒了嗎?”
黃雨故意歎口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才又說:
“昨天我們回去,她衣衫不整的哭訴,說是六爺對她如何如何了。”
“啊?!”張菁驚呼,嘴張的很大,都忘記閉上。
黃雨再次點頭,捏著茶杯,眸子泛寒的道:
“不要臉啊,居然大言不慚的說肚子裡可能懷了六爺的骨肉。後來我給她看了下,明明還是處子,上哪兒有孩子去?”
“哎呀媽,咋能這麼不要臉呢。”張菁感慨的呢喃。
她老早就發現了紅雲的不老實,可沒想到居然能這麼做。
“那後來呢?後來怎麼處理的她?這種人難道還留著?”
“怎麼可能留。要不是夫人攔著,六爺都能宰了她。”
“是得宰了,哪有這麼不要臉的啊!”張菁附和。
黃雨瞅著她配合的樣子,好笑的搖搖頭,又道:
“唉,夫人就是心軟。念在她伺候一場的份兒上,不僅留了她的命,還給了五十兩銀子,讓她自謀生路。”
“哎呀,嫂子做的可太…”張菁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說,“唉,估計上輩子嫂子欠了她,這輩子還的。”
“這樣也好,走了省心,以後也不用再擔心她了。不然,我這心老提溜著,生怕她惹出什麼事兒來。”
黃雨又喝了口水,看著她讚同的說:
“可不是,人走了乾淨,以後我們提醒下夫人,不讓她誰都救,也就是了。”
張菁給她又添了水,略有些惋惜的道:
“這紅雲說起來挺能乾的。就她繡的那些東西,不比秀坊的繡娘差。你說要是好好地,是不是混個管事,日後讓官媒幫著拉個線,也能成家、有娃兒、站住腳。”
“說這些有啥用,人心不足蛇吞象,沒招!”黃雨說完,想到了什麼看著她又說,“對了,這事兒彆在夫人麵前提。她…心情不好。”
“放心吧,這事兒我不能提。嫂子對紅雲什麼樣咱都知道,我就說嘛,即便再冷也不能冷的嘴唇都發紫啊。”張菁貼心的替林素找著理由。
黃雨聞言,嘴抽了兩下沒吱聲。
今日夫人嘴唇發紫,的確是冷的,跟紅雲還真沒關係。
不過,她並沒有解釋。
這麼以為也沒事兒,反正彆再夫人麵前提就行。至少她能揣測夫人的心思,夫人不會對誰提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兒。
冷不防一個大活人沒了,總要跟大家說一下。
這個理由,是她跟紅霞商量得出來的。
紅雲對主子有想法,張菁老早就看出來了,再加上昨天晚上的那一幕,這麼說不會有人懷疑。
至於日後若是有人追了紅雲的下落,反正人拿錢走
了,去哪兒誰有能知道。
想到這兒,黃雨把杯子裡的水喝光,看著她又道:
“你們在這邊習慣嗎?村裡人咋樣啊,有沒有那種像上河村聶斌那樣的。”
“那倒沒有。”張菁忙不迭搖頭,盤腿坐在炕上說,“這邊挺好的,人也不錯。我跟四喜都挺喜歡這兒,那幾個廚娘也都老實,肯乾。”
“那就好,他們做的不好你就說,你現在是管事,若是一開始就管不住,以後不好辦。”
張菁聽到這話,重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