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副將謬讚了。小婦人也不過是秉承夫君教誨,賺錢要幫助需要幫助的人。這樣積了陰德,才能生意興隆。”
牛廣斌豎起大拇指,笑嗬嗬的撩袍坐下後,說:
“淩夫人請坐,有什麼事兒咱們坐下細說。”
“是。”林素大方的坐下,動作較平常柔和許多。
韓澈把茶壺拎起,倒了三杯茶後,雙手端起一盞到牛廣斌麵前。
牛廣斌很給麵子,也同樣雙手接過,然後抿了一口。
“好茶!”
“牛副將喜歡,一會兒走的時候讓韓澈多給你裝點。”
“不用不用,喝點兒就行。”牛廣斌忙不迭丫頭,“在下對這個沒有太多要求,隻是聞著香不香罷了。”
話說的很實在,而且口音也很熟悉。
雖然說話很有規矩,但林素總覺得…
“牛副將,問個題外話啊,你是…哪裡人啊?”
“哦,在下遼東府吉昌縣人。”牛廣斌回答。
林素一聽,頓時笑眯了眼睛,道:
“小婦人跟夫君是遼東府蛟河縣人士。算起來,跟牛副將也是同鄉了。”
“哎喲,那正經是同鄉。”牛廣斌熱絡的說著,放下茶杯,看著她又道,“既然是同鄉,淩夫人我就有話直說了。”
“好,牛副將有什麼就說,不用客氣。”
見林素態度很不錯,牛廣斌緩緩點頭,繼續又道:
“是這樣,你要加高這北關村的河堤,就要連南關村一起來做。之所以縣衙遲遲不管,是因為這不是小工程,銀子需要的太多。”
“在下聽聞淩夫人曾自掏腰包修了路。修官道朝廷會讚賞,但是修河堤,朝廷可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在下就想問一句,大關河跟小關河,都要修嗎?”
林素聽到這話,立刻明白為何關大海去找縣衙的人,那邊推辭不做了。
不是不做,是不能做、不好做。
微眯著眼睛,雙手捧著茶杯,淡淡的道:
“牛副將,今年寺廟搶頭香的事兒,你可知道?”
“那是自然。”雖然覺得她這話問的有些跑題,但還是點頭了,“我人是在軍營,但外麵的事兒,都知道。”
林素聽了頷首,放下茶杯,繼續說:
“我聽聞這事兒是七皇子所為,用所得的銀錢蓋學
堂,讓孩子念書。”
“是啊,此舉大善,很好,很好。”牛廣斌再次附和。
“既如此,小婦人自然也想效仿七皇子。隻要牛副將這邊能出人,小婦人便把料石等物備足,飯菜備好,隻希望來年北關村不至於再受這樣的苦楚。”
林素認真的話語,讓牛廣斌無奈的搖搖頭。
“淩夫人,這雨是天災,就算修了河堤,隻能保證那一片百姓的房子不會被衝。可是這地,還是會泡啊。”
哦,明白了。
的確,那三天的大雨,小關河雖然是個定時炸彈,但家家戶戶的地,也被泡了。
用他們的想法就是,即便修了,地這邊還是解決不了,也是徒勞。
可是…
難道就真的不做了?
素妞兒想了下,看著牛廣斌,說:
“牛副將,我們可以找這方麵擅長的匠人,讓他們結合實際地段畫出有效排水圖。反正勞動軍營的兄弟一次,不如就一次到位,你覺得呢?”
牛廣斌蹙眉,沒想到她會這麼想、這麼做。
真要按照她說的來進行,那銀子可就…
“淩夫人,你這麼算下來,錢可不少啊。”
“上次修路,聖上賞的金子還沒動,應該夠吧。”林素故作天真的說。
牛廣斌知道賞了多少,看著她緩緩搖頭,道:
“肯定不足。”
“那也無妨,我可以去拉讚助。”
“拉讚助?”牛廣斌不解。
林素聳聳肩,絲毫不擔憂的看著他,說:
“我會去縣裡、彆的地方,找些生意上的夥伴。讓他們也出點兒錢,這樣就可以了。”
最好鬨得動靜越大越好,這樣一來可就有意思了。
牛廣斌隱約到了她的意圖,微眯著眼睛,說:
“淩夫人跟陸將軍關係不錯,可是因為修路的事兒
?”
“是的。”林素點頭,“當初陸將軍佩服小婦人的做法,所以讓軍營的人過來,都自備口糧,沒讓小婦人再破費。”
“哦,這點你放心,我們將軍也是這麼說的,一定不讓夫人再破費。”
“既如此,軍營能來多少人,什麼時候到?咱們約定個日子,我好出去張羅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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