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林素理解的長歎口氣。
靠水吃飯,自然就要承受一定風險。
牽馬走進村,村裡的主路不怎麼好。
瞅著這路,拉著馬跟江思澤並肩,說:
“這個工程不小,如果真弄起來,到時候這村裡的路也得收拾一下。”
“怎麼收拾?也像原昌縣一樣,鋪青石板?”
“嗯。”林素點頭,“雖然前期投入是不小,但回報以後就不一樣了。暫時這麼想,先看看,不著急。”
江思澤看著林素,欲言又止。
他不了解這女人到底有多少錢,但他清楚自己的。
真要是按照她說的,估計他們江家都得掏空了。
說沒有壓力是騙人的。
他這會兒,倒有點兒想打退堂鼓了。
來到江老爺子的宅院門口,有專門釘的拴馬樁。
江思澤一邊拴馬,一邊解釋著說:
“因為三太爺是魚把頭,以前皇子們過來,都會到這邊瞅一瞅。”
林素明白的點頭,把馬上掛著的東西拿下來,道:
“去叫門吧。”
“好。”
江思澤走到門前,直接推門進院。
這在農家,太過平常。
林素看著還算熟悉的院子,不是說對這個院子熟悉,是對這個鄉淳熟悉。
由於院子裡有聲,屋裡的人便出來一看究竟。
見是江思澤,趕緊走過來,拱手說:
“大哥,你來了。”
江思澤微微頷首,扭頭指著林素,道:
“這位是淩夫人,去年你見過的。”
“江廬見過淩夫人。”
林素看著眼前熟悉的人,在腦子裡搜尋一便,終於想起他是誰了。
去年跟在江石柱身邊的新把頭——江廬。
微微福身算作還禮,林素輕聲地說:
“江把頭客氣了,今年還要看江把頭的呢。”
“淩夫人太過謬讚,我這…還得仰靠太爺爺。”江廬說完,側身讓路,“大哥、淩夫人,屋裡請。”
幾個人進屋,江石柱正坐在炕頭抽旱煙。
跟電視演的差不多,長長的煙袋杆子,一頭是銅箍,專門放旱煙葉。
林素把手裡的東西放在炕上,微微福身,說:
“老把頭,你可還記得晚輩嗎?”
原本拐著被子、閉目養神的江石柱,聽到這話睜開眼。
上下打量一番林素,隨後看到了炕上的東西,瞬間坐直身子,笑眯眯的說:
“是那個小娘子啊,你當家的怎麼沒來啊?”
一句話,完全證明他還記得。
林素很高興,直起身,笑著回答:
“有事兒耽擱了,能不能趕上今年冬捕還不知道呢
。”
“噠…噠…”
江石柱磕打了幾下煙袋杆子,小心翼翼的收好後,說:
“來,炕上坐,炕上暖和。老婆子,砌糖水。”
江思澤見到這一幕都傻了。
要做的他每年過來,也沒見三太爺給他張羅砌糖水。
雖然他對糖水並不熱衷,可這在農家,是最好的待客方式。
林素解開鬥篷,真的就猶如回家一般,上炕盤腿坐著。
“小媳婦兒今日咋想著過來了?怎麼來了?”
“騎馬。”林素笑著回答,把帶來的東西放在炕桌上,說,“去年就想著來看看老爺子,不過沒機會來家。今兒有空,正好江爺也得閒,我就讓他帶我來一趟。”
江石柱接過東西,把兩個肘子交給江廬,說:
“去,放外麵缸裡。”
江思澤看著出門的江廬,心知打賭他輸了。
可是為什麼呢?
他送的東西可不便宜,為何就…
“江小子啊,跟小媳婦兒學學,送東西要挑人。太爺爺是老農,稀罕的物件兒就是肘子、糕點,你送的膽瓶那些,你看看屋裡有嗎?不敢擺、怕碎啊!”
江石柱這話說完,林素直接“噗嗤——”就笑了出聲。
老爺子看著她的樣子,歪頭問道:
“咋,笑啥呢?”
“沒啥,就是來的時候,跟他打賭,他輸了。”林素倒也沒隱瞞。
江老太太端著砌好的壺進來,放在桌上,看著站著的紅霞,說:
“你也坐,彆站著了。”
“不用的太夫人。”紅霞搖頭。
老太太很好客,不由分說的拉著她到炕邊,說:
“來者是客,坐那,喝點兒糖水。”,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