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中瞅著著急巴火的吳山,皺緊了眉頭,問:
“你這…到底啥情況啊。人家男人都沒這樣,你這是要乾啥啊?”
該不會真的這老家夥有啥不可說的事兒吧。
吳山深吸口氣,有些哀求的樣子,道:
“她爹以前幫過我,我給她說媒的時候就答應過她爹,會好好照顧她,當成自己閨女一樣。你…你得管管她啊。”
“我咋管啊。”李郎中甩手反問,指著東屋那邊氣呼呼的道,“那是骨頭,骨頭壞了我咋管啊?咳嗽、發燒我能治,我就是土郎中,我不是太醫?!”
戴成慢吞吞的站起身,看著李郎中,不敢大聲的問:
“李…李叔,真的…真的就沒法子了嗎?”
“唉!”李郎中搖搖頭,重新坐在板凳上道,“旁的都好說,這骨頭傷了誰家不是養?我啥時候給人看過骨頭病啊。”
戴成聽到這樣誠懇的話語,木訥的跌坐在炕上,一
言不發。
劉罐子看了眼丁廣成,湊過去,壓低聲音,說:
“看見沒,報應。”
丁廣成雖然沒說話,但卻不住的點頭。
的確是報應。
算計幾個小叔子,親手掐公爹,胡亂編排無辜的人。
怎麼就那麼寸,她要自殺,陸偉拽了一把,就跌坐在了地上。
等等。
丁廣成想到了什麼,趁著大家都沉默的時候,開口說道:
“剛才戴成嫂子跌坐之前,可是要自殺的。她為什麼要自殺啊?是不是擔心二哥、三哥發現了什麼呢?”
“發現什麼?當然是發現戴大叔身上有傷啊。”劉罐子找補著道。
其他人雖然沒說話,但卻都讚同。
不住的點頭,覺得他們倆分析的有道理。
吳山的臉掛不住了,清了下嗓子,說:
“好了好了,這事兒暫且不提,說一下後續老戴家的事兒吧。年年鬨,每年正月你們家都鬨騰,要不就讓蔣老頭給你家看看,是不是犯啥說道。”
戴亮聽到這話惱火,看著吳山氣呼呼的說:
“你說啥呢?啥叫我們家每年正月鬨騰?我們願意唄。”
“不願意就彆折騰,讓你們回來了嗎?”吳山嗬斥著。
戴荃聽到這話也不爽了,“騰——”地一下從炕上下來,瞅著吳山說:
“你要說不了人話就閉嘴。我妹妹被抓了,怎麼回事兒?她從娘娘廟跑了,你作為裡正不去找?是,你也該不去找。親大哥都不找呢,你費什麼功夫。”
吳山被說的語塞,戴成被說得不好意思。
戴大明知道在這麼鬨下去也於事無補。
拽了拽老二,長歎口氣,說:
“得了得了,事兒發生了再討論旁的也沒用。你們倆的孝心,爹知道,爹也看見了。但是…爹不走,爹
走不了。”
“還是那句話,這屋子、這院子,這整個老戴家,是爹年輕時自己創下的。爹舍不得,哪兒也不去。”
“爹,你咋就…就這麼固執呢。”戴亮實在忍不住。
本來想說的再難聽些,可到底是自己的親爹,他不好那麼開口。
戴大明瞅著老三,好笑的伸手——
戴亮以為要揍他,本能的往後躲了躲。
“躲啥?!”戴大明嗬斥,隨後輕拍他臉蛋兩下,說,“老子還能打你不成?你都要做爹的人了。”
如此慈愛,倒是讓戴亮受寵若驚了。
終於,一旁沉默的戴成開口,拉著自家父親的手,道:
“老二、老三,今兒村裡人都在,一會兒咱們些字據。爹活著,吃的、喝的、用的,我來照顧的。爹沒了,爹的那份我?受了。”
“你們哥四個的,我會按照賣地的銀子給你們。你們放心,打從今兒起,爹身上再多一處傷,我就打死
那娘們,絕對不騙人。”
“還用你打?能不能起來都兩碼說。”戴亮不領情的低斥。
了解戴亮的人都知道,他這麼說就是已經不介意了。
戴荃看著父親堅定的樣子,也放棄的搖搖頭,說:
“算了,都是親兄弟,沒必要立字據,你以後好好對咱爹就是了。至於戴妮…不用你管了,我回去會找關係瞅瞅。犯了法就要接受懲罰,作為哥哥,我去看一眼,也算儘了心。”
戴大明聽到“戴妮”,雙眼還是紅了。
老閨女啊,以前那麼疼、那麼愛,沒想到如今…
戴成也看到了父親的傷心,專題話題的說:
“不行,必須立字據。兒子,去把你的紙筆拿來,寫東西了。”
“哦。”小家夥趴著趴著下地,穿鞋“蹬蹬蹬…”的跑去了東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