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親眼看了嗎?
林素也不懂她話裡的具體意思,想了想,說:
“是這樣的關嫂子,我跟外麵的那個嬤嬤有些爭執。我的意思是郭夫人不該這麼吃,不然生產的時候會遭罪,你認為我說的對嗎?”
關嫂子聽到這話點點頭,微微福身,指著聖怡郡主的肚子,坦然的道:
“郭夫人,東家,相信你們沒怎麼聽說過農家女人生孩子難產而亡。可這在大戶人家卻比比皆是,想過為什麼嗎?”
不等她們倆回答,關嫂子繼續說著:
“那是因為農家女人平日乾活,吃的一般,所以孩子生出來,七斤都算重的。可大戶人家不一樣,他們能吃的補品太多太多了,而且…”
關嫂子一邊說,一邊用手指站著茶杯裡的水,在桌上寫了個“毒”字。
最後一筆寫完收手,話也說完了。
“咣——當——”
屋門推開,陳嬤嬤氣呼呼的道:
“哪來的胡說八道的媳婦兒?翠果,還不把她拉出去掌嘴!我這可是太醫告訴的方子,合著找你們的意思,我還害了我們家夫人不成?”
“砰——”
聖怡郡主終於火了。
把著自己手上的茶杯,狠狠在桌上一放。
杯裂、茶灑,弄得滿桌子都是。
作坊的人,隨身都會帶一塊帕子,用來擦汗。
關嫂子從懷裡掏出帕子,在桌上一擦,乾乾淨淨。
“陳嬤嬤,你還有沒有規矩?本宮說的話,難不成都是兒戲?讓你外麵守著,不叫你彆進來,你那耳朵是喘氣兒的,聽不懂話嗎?”
陳嬤嬤察覺自己失態,“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十分委屈的道:
“夫人,奴婢…奴婢委屈啊。”
聖怡郡主慢悠悠的起身,走到她麵前,淡淡的說:
“你委屈?我說過什麼嗎?我說‘你陷害我’這樣的話了嗎?你急什麼為自己辯白?”
陳嬤嬤語塞,瞟了一眼林素,狠狠翻了白眼,敢怒不敢言。
林素就無奈了。
這人是得多看不上自己啊,無緣無故的就那麼大敵意,什麼情況?!
搬了把一直走上前,扶著聖怡郡主坐下後,道:
“陳嬤嬤,屋子裡就咱們這些人,不是郭夫人的心腹,就是我信得過的。我就想問你一句,你乾嘛對我那麼大敵意,我咋地你了?”
聖怡郡主聽到這話,也不是理解。
看著跪在地上的陳嬤嬤,示意她趕緊說。
隻見她咽了好幾下口水,仿佛下了多大的決心一般,開口說:
“旁人認不出你,但老奴可認得你。四年前的事兒,滿城皆知。夫人記不得你,我可是能記得。”
聖怡郡主聽得雲裡霧裡,一知不解。
林素看著她的樣子,輕歎口氣走到跟前蹲下身子,說:
“怎麼,你認為我會勾引郭大人?你是對郭夫人沒
信心,還是對郭大人沒信心。不說旁的,我現在嫁人了,你可懂?”
“那你跟六…七皇子有婚約,不照樣跟小廝鬼混?”
“…”
“…”
“…”
話落,屋子裡頓時安靜了。
除了外麵熙熙攘攘的道喜聲,再也沒有其他。
關嫂子詫異的看著林素,怎麼都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淩夫人,居然還…
聖怡郡主緩緩地扭頭,上下打量林素後,喃喃地說:
“怪不得第一次我見你眼熟,還以為是投緣,沒想到…”
“夫人,所以你一定要遠離這個不貞的女人啊。”陳嬤嬤苦口婆心的勸著。
關嫂子惱了,把木訥的林素護在身後,出聲嗬斥著道:
“你胡說八道。淩夫人以前什麼樣我不清楚,可自打來了這土莊子,不管做什麼都進退有度,保持距離。怎可能是你口中那般不堪?”
“不管你說什麼,請你記著,清者自清,大戶人家的醃臟事兒還少嗎?彆把你們的屎盆子胡亂扣。在這樣,小心土莊子的村民,都容不下你!”
陳嬤嬤瞅著眼前母鴇子一般的婦人,又看了看她身後的女人,嗤笑的撇嘴,說:
“真是厲害啊。來到土莊子小半年的功夫,就能讓人死心塌地的替你辯解、說話。就為這兒,我也不能讓夫人跟你湊一起,免得學壞。”
“你——”
“關嫂子算了。”林素淡淡的勸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