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慕川從外麵回來,看著奮筆疾書的妮子,納悶的道:
“嘛呢?給外公寫信?”
“什麼啊。”林素沒有抬頭,一邊寫一邊說,“我就算想寫信,外公也沒回去,我怎麼寫。我在重新安排王府的人手,多餘的就放出去,不用。”
淩慕川聽到這話,挨著她撩袍坐下,說:
“這幾天不累?好不容易有空歇一歇,你竟然還折騰?”
“不折騰怎麼辦,我剛才看了下,宅子是挺大,人也不少。就咱們兩個主子,一百來號伺候的人,要命啊!”林素撇嘴,直翻白眼。
王府給的月銀不少,最末等伺候的人,一個月還五錢銀子呢。
像一個地方的管事那種,一個月都二兩。
這麼算下來,一個月光這些人的月銀,就是一大筆開銷。
“對了,還有這糧食、菜品。我的天啊,一個月光吃,五百兩銀子!”林素說完,特意比劃個巴掌到他麵前。
淩慕川知道她的意思,伸手握住柔夷,笑嗬嗬地說:
“所以我才趕緊把你娶過門啊。這麼大的開銷,我也吃不消。”
“你少來。”林素翻了個白眼,根本不信。
他不是吃不消,而是懶得管。
可她不成啊。
每個月那麼多銀子,就算王爺俸祿高,也不能這麼糟蹋不是?
抽回手,繼續低頭寫著東西。
須臾,房門推開,連九抱拳拱手,說:
“主子,夫人,管家有事求見。”
林素沒有抬頭,正好她也要見他。
“讓他進來。”
“是,王妃。”
連九出去,很快承伯就從進來了。
“王爺,王妃,出事兒了。”
林素聽到這話,忙抬頭放下筆,道:
“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承伯起身,回答:
“剛才庸王府過來報喪,庸王妃…歿了。”
“啊?”林素驚訝,不敢相信的追問,“你確定?庸王妃沒了?”
“是,奴才不敢撒謊。”
開玩笑,這麼大的事兒說謊,不是擎等著挨揍?
林素轉頭,看著淩慕川仍舊不信的道:
“咋突然就沒了?除夕那日不還活蹦亂跳的嗎?”
承伯站在一旁,出聲說道:
“剛才庸王府管家說,年初二庸王妃從家回來就高熱不
退,每況愈下,就在一個時辰前…沒了。”
林素雖然看不上庸王妃,不過人死如燈滅,曾經的不快也就不計較了。
“這樣,先準備三牲禮送過去,我跟王爺隨後就到。”
“是。”承伯應下,轉身離開。
林素看著沒寫完的東西,揮揮手,讓清蓮收起。
拉著淩慕川進到裡間,找出兩身素色的衣服,換上。
“你真要去?”淩慕川看著給自己穿衣服的女人,不敢相信的問。
她跟庸王妃不對付,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林素輕歎口氣,把玉佩掛上後,道:
“我不喜歡是不喜歡,可好歹她是司徒家的兒媳,你的皇嬸。總要過去吊唁,明麵過得去唄。”
淩慕川順勢把人摟在懷裡,伏在她的耳畔,說:
“媳婦兒這麼懂事兒,真是為夫的榮幸。”
隨後,又嘀咕了一句,林素眉頭微蹙,隨後鬆開。
他剛才說:已經開始收網。
那就意味著京城那些盤根錯節的家族,馬上就要走向衰亡。
年初二跟父親在書房說的話也就…
“要不要派人跟父親說下,讓他趕緊做決定?”
“放心,等過了上元節開朝,嶽父就會說了。”淩慕川不在意的搖頭,示意她安心。
夫妻倆收拾妥當,清荷拿過來鬥篷。
林素看著裡麵紅色的襯子,搖搖頭,道:
“不穿了,把年前做的那個白貂皮的拿來,穿那個。”
“是。”清荷興衝衝的從櫃子裡翻出鬥篷。
年前新做的,本是淩慕川給她過年穿的,誰知這丫頭就非得穿當年在遼東府做的。
說是那份情誼最重要!,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