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喪
“試?本王不做沒準備的事兒!”
就在庸王胸有成竹的時候,外麵一陣鬨騰。
終於——
“咣——當——”
殿門再次推開,陸子成帶人進來,跪在地上,說:
“臣救駕來遲,望吾皇贖罪。”
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皇上,終於起身,越過兒子走到木訥的庸王麵前。
抬手——
“啪——”
一巴掌揮過去,失望的道:
“朕就不希望是你,沒想到最後你還是蹦出來了。這麼多年,你表現乖順,背地裡做的事兒,你真當朕不清楚?”
“皇…皇…”
“宇陌啊宇陌,你我是親兄弟,當年餘家狼子野心,朕把她給你,你就活不到現在。你…你真是太蠢了。”
皇上痛心疾首,庸王卻不領情。
嗤鼻看著他,冷“哼”著說:
“你當我會信你?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夠了——”
一直不說話的叔祖父突然開口,起身來到庸王麵前,揚手就是三個巴掌。
“啪——啪——啪——”
“畜生!你可知當年的事情,是餘欣蕊設計好的?你以為你設計了宸皇後,你剛走,餘欣蕊後腳就去你皇兄麵前,說你強迫她。當時,本王就在場!”
“依著本王,你們倆一個都不留。是你皇兄,為了留你,不惜犧牲了宸皇後。在兄弟跟愛人麵前,他選
擇了你,你——”
庸王看著眼前的皇叔,難以置信的瞅著自己的哥哥。
皇上搖頭,歎口氣,道:
“一切的一切,也該有個了斷了。來人——”
福公公邁著小碎步進來。
“奴才在。”
“傳旨宣史官進宮。”
“是!”
福公公轉身離開,皇上長歎口氣,道:
“該來的終究要來,該給的決定,也終究要給。念宸,沛霖,朕欠你們、欠你們母親,欠風家、蘇家的,今日一並還了。”
兄弟二人互看一眼,誰都沒有說話…
…
…
五天後,京城貼了告示。
將二十幾年前的舊事翻出,給風家沉冤,給蘇家昭雪。
雖然晚了些,可到底是在皇上在位的時候平反,也算是對過去的一個交代。
庸王跟其他幾個皇叔所做的事情,自然不能善了。
貶為庶人,流放三千裡的南疆。
那邊有五皇子司徒曇在,相信他們這些人,也不會
好過。
前太子司徒晑,三皇子司徒冒,九皇子也全都問罪。
押入天牢,非死不得出去。
也就是說,他們即便把牢底坐穿,也出不來。
除非——死!
司徒昗受封太子前一夜,皇上將他召進宮談了許久。
談了什麼不知道,反正轉天聖旨下了,翌日皇上就駕崩了。
至於什麼原因,太醫沒有查出來。
有人說是因為兄弟的背叛。
也有人說是因為兒子的舉動。
眾說紛紜,不過沒了就是沒了,過往的事情也就算煙消雲散。
月國皇上駕崩,乃是國喪。
太子主持喪事,王妃、誥命夫人,全部進宮哭喪。
林素月份小,可因為是雙身板,所以不用進宮守喪。
這是皇室的規矩,為什麼,不清楚。
相較於忙碌的淩慕川,林素閒的都要長毛了。
每天在王府,除了躺著就是躺著。
因為有孕,家裡很多事情都不需要她插手,隻管安心養胎就好。
很快,到了第七天。
守喪七日不進食的規矩,就隻剩下最後一天。
這天下午,林素在小廚房忙活,精心的熬煮米粥。
吃不了東西,但是米湯可以喝。
那麼一個大高個,什麼都不吃,再不給喝些米湯,擎等著虛脫。
清蓮匆匆從外麵進來,屈膝行禮說:
“王妃,黃雨姑娘來了。”
林素聞言微怔,隨後點點頭,道:
“讓她去主屋等,本宮很快過去。”
“是。”
清蓮出去,林素又往粥裡放了些枸杞等物,吩咐清顏看鍋,這才去了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