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遵旨!
一連半月,朝堂上天天有人奏本,建議皇上儘快選秀,充實後宮。
司徒昗每天跟北冥長樂鬥智鬥勇,覺得很有意思。
可這些老家夥,動不動就來催,著實讓他鬨心。
這天朝堂之上,司徒昗終於發起火來。
揚言要給先帝守喪,誰在提及選秀,就革職查辦。
本來大臣們齊心協力,是可以把這事兒促成,可偏偏內閣之首林正陽支持皇上一片孝心,大家就不好說什麼了。
有一個支持的,再加上寶親王天天拿著金鞭上朝,誰還敢頂風上。
這事兒鬨騰了這麼久,終於就算是落下帷幕。
北冥長樂聽著青公公特意的告知,微微蹙眉,道:
“你跟本宮說這個作甚?先帝過世,皇上守喪,不是人之常情?”
“…是,娘娘說的是。”青鬼應下,躬身出去了。
北冥長樂神經大條,看著他背影,嘟囔了一句“莫名其妙”,便繼續喝茶。
青鬼從鳳陽內殿出去,紅鬼急匆匆過來道:
“皇後娘娘說什麼了?皇上那邊等著信兒呢。”
青鬼瞅著他,嘴角狠抽,扔下一句“莫名其妙”,就朝禦書房走。
紅鬼看著鳳陽宮的匾額,長歎口氣。
皇後這次,怕是真的下定決心了呢!
…
入夏的後花園,花開爛漫,特彆好看。
北冥瑄、司徒玥睡醒,便拉著北冥長樂出去賞花。
看著背起沒有的花朵,北冥長樂嘴角上揚,俯首聞了聞,笑眯眼睛。
不遠處站著的明黃色龍袍的司徒昗,雙手背後,眉骨輕挑。
說實話,北冥長樂長的並不是十分好看。
但她身上的氣質很出眾。
尤其是自打她決定不做“皇後”之後,再也沒有穿過華貴的服製,也沒帶過繁瑣的首飾。
永遠都是頭發束起,一根白玉簪子。
穿的,也永遠都是騎馬裝。
紅的,黃的,綠的,藍的…
灑脫,乾練,彆出一格。
司徒玥眼尖,看到父親,“噠噠噠…”的跑過去。
邊跑邊喊“爹爹”。
雖然已經受封“靈玥公主”,可她還是司徒昗的女兒。
不叫“父皇”,喜歡叫“爹爹”。
司徒昗彎腰,把孩子抱起來,親昵的親了親,說:
“在做什麼?”
“回爹爹的話,玥兒在她跟樂姨還有瑄兒賞花。”
聽到女兒口中的“樂姨”,司徒昗蹙起眉頭,看著她,道:
“怎麼叫上了樂姨?你該叫母後。”
“可是樂姨說‘母後’隻能是玥兒的母妃,她不能逾越。”
看著女兒糾結的樣子,司徒昗抱著她走過去。
北冥長樂帶著北冥瑄恭敬行禮,規矩、得體。
不管她私下怎麼決定,在外麵的時候,該守的規矩,該給的麵子,都能做到。
司徒昗把女兒放下,讓她跟北冥瑄去一旁玩。
屏退左右,略有些慍火的看著她,道:
“不管怎樣,你是朕的皇後,行過冊封禮的那種。玥兒喚你‘樂姨’不合規矩,被那些言官聽到,會彈劾的。”
北冥長樂聞言蹙眉,輕歎口氣,回答:
“皇上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長樂跟孩子們都在後宮,那些言官如何能聽到?”
“宮內人多嘴雜,你能保證他們不說出去?”
他們,指的自然是宮女、太監、嬤嬤。
北冥長樂不在意,低頭把玩一朵花,道:
“說就說了,沒親耳聽到就胡亂說,長樂覺得皇上會
處理他們。”
“那朕…為何要那麼費勁,替皇後處理呢?”
北冥長樂後背僵硬,絲毫不敢動。
乖乖,這家夥怎麼離得那麼近,她根本不敢直腰。
僵硬著自己“賞花”,可沒一會兒,腰就酸了。
司徒昗在她後背拍了一記,北冥長樂咬牙擠出一句“卑鄙”,便被他打橫著抱起,回了鳳陽宮…
…
…
激情褪去,北冥長樂背對著他,想起剛才的一切,暗罵自己沒出息。
剛才的司徒昗,哪有什麼彬彬有禮,哪有什麼溫文儒雅。
霸道、強勢起來,簡直不是人。
不停的逼她親自開口,不然就故意挑釁不作為。
恨啊!
司徒昗瞅著彆扭的小妮子,心情沒來由的開心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