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泉奈一人占據一個角落,不斷查閱著能收集到的一切資料,就連平時最討厭處理事物的千手柱間也老老實實呆在自己的位置上翻閱以前看都不會看的曆史文獻。
就是他的表情太過於痛苦。
好半天這些資料一頁也沒有動靜,柱間隻感覺他的屁股之下有幾千根針在紮。
坐不住,根本坐不住。
偌大的辦公室裡,非常難得的四人沒有吵架。
可是還不如吵架呢,好歹還有個不用處理公務的理由。
柱間悄咪咪的轉頭看向摯友,很好,他的好朋友此時眼睛已經眯了起來,柱間盯了半天,斑也是一頁沒動。
果然不愧是自己的摯友。
柱間對於文件的怨念也憋不住,身上不斷的冒著蘑菇。
最起碼,他身處的這個位置低氣壓已經嚴重影響到努力工作的另外兩人。
“啪——”
宇智波泉奈把手中的記錄卷重放在桌子上,黑著臉看著同樣臉色不善的千手扉間。
“大哥!”
要不是有兩個宇智波看著,他真的會一巴掌拍過去,這個丟人現眼的玩意!
千手柱間也不裝了,把手裡的文獻往前麵一攤,沒力氣的半個身子趴在了辦公桌上。
“我已經工作一天了,扉間。”
“要我說我們直接去問藤岡小姐不就好了嗎?”
今天沒有去賭場,沒有看花花草草,還沒有和斑喝酒,一直被不講人情的弟弟按在了辦公室什麼也不能做。
柱間有氣無力:“藤岡小姐看起來很好說話啊。”
好說話到不像是一個貴族。
宇智波斑也把半天沒有進度的資料往桌上一放,對泉奈點頭:“我讚同,直接去問吧。”
如果存在的話,為什麼無論是宇智波還是千手,他們的曆史資料裡從來沒有說過有稻妻或者須彌的國度存在呢?
這一點真的不得不讓人在意。
一位從遙遠的,可能是編纂的國度遠道而來的貴族。
宇智波泉奈揉揉眉心,拒絕哥哥任性的請求,轉過臉裝作什麼也沒看見。
這些資料他也看得眼花。
白天的情形曆曆在目。
除了五大國以外的國家......嗎?
泉奈把目光看向花見的小院方向,那裡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
.........................
屋內的花見已經沉沉睡了過去。
再一次碰到床的感覺很好,她不知不覺間就已經陷入了夢境。
在她睡的榻榻米角落的牆壁邊上,乾淨潔白的牆壁“波——”的發出了微小的開瓶聲,然後就那麼大咧咧的出現了個小洞。
這個洞呈半圓形,約有大半個巴掌大小,洞的出口砌著一扇半開的木門。
隱隱約約還能看見小洞裡的迷你火柴盒小床還有桌椅板凳,這顯然是個家。
小木門搖搖晃晃的,這個房間的主人看樣子剛出來的。
長著長長兩撇白胡子的老鼠崩潰的捂住自己的臉,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原本遮住眼睛的黑色大牛仔帽也蔫嗒嗒的,好似在襯托著主人的心情。
“我的吉他不見了!”
這隻看起來上了年紀的老鼠跪在地上,閃亮亮的高皮靴也沒了光彩,
“我的吉他!我的吉他!誰偷了我的寶貝吉他!”
他剛從貓咪身上借來的吉他弦,他還沒有用那根新弦彈過自己最愛的曲子。
佩克斯今天是打算去傑瑞那邊看看有沒有長出來的新材料。
高貴的西部牛仔最得意的作品就是自己的每根吉他弦都從各種各樣的貓咪身上拔下來的。
他今天在路邊高高興興唱著歌。
突然就有個不尊重老人家的黑色貓咪跳了出來,把它的弦給嚇斷了,不過沒有關係,眼前不就是個現成的材料嗎?
可是佩克斯萬萬沒有想到,他走到傑瑞家門口的時候,又是一隻不長眼的貓咪蹦了出來。
那隻藍白的貓咪比黑色的貓咪更笨,還一點都不欣賞音樂,佩克斯小小的教育了一下這隻笨笨的貓咪,順帶又補充了一條吉他弦。
結果剛一轉身,他的寶貝吉他不見了,貓咪不見了。
“我的吉他。”
佩克斯眼淚抽抽嗒嗒,上了年紀的老鼠最受不了的就是分彆,尤其是他的精神支柱。
不到一會兒,花見的榻榻米之下就出現了一小汪水窪。
它大大的紅褐色鼻子在空氣中嗅嗅。
沒有辦法,年紀大了眼睛一點都不好使。
“是傑瑞的氣味!”
它親愛的好侄女。對,佩克斯內心重燃希望。
傑瑞的眼睛是他們家族裡麵最漂亮,最明亮,能看最遠的老鼠,有傑瑞在,一定可以幫自己找到它心愛的吉他的!!
順著傑瑞的氣息,佩克斯順著榻榻米。無視引力,直接朝著床榻之上走去。
“傑瑞!我的好侄女!不要再睡覺了,快起來幫幫舅舅!”
佩克斯繞到花見臉上,一個勁拍拍花見的鼻子。
至於為什麼就一個轉身,傑瑞就變得那麼巨大,像一個人類這種問題,不要問老爺子,老爺子不想知道。
“快起來傑瑞!舅舅的吉他不見了!!!”
...........................
大晚上被一隻穿著衣服的老鼠拍鼻子是什麼感覺?
花見本來還在自己夢境主場釣到了傳說中的頭牌伏黑甚爾。
就在即將被這大胸猛男舉高高的時候,她眼前的甚爾突然變成一個有一人身高,帶著牛仔帽,還留著兩撇小胡子的大老鼠。
花見:瞳孔地震。
夢境的泡泡徹底崩塌,花見耳邊有不斷的叫喊聲,鼻子也像是被什麼堵住。
花見萎靡不振。
怎麼辦,她估計暫時都有一段時間對大胸狂野係帥哥都提不起興致了。
揉揉還在發癢的鼻子,等那種依舊曆曆在目的窒息感徹底散去。
花見打了個哈氣:“什麼嘛,還是晚上啊。”
她的睡意還要再醞釀一會,被打斷做夢的人一般想要再睡過去還是比較困難的。
很好,被窩還是很溫暖的,花見滿意的躺下,手掌下意識的拍拍海螺的小床。
嗯,海螺也....
等等!
花見把手使勁往海螺的小床那邊探索,手底下柔軟的觸感告訴她。
“海螺不見了!!”
這個結論才一出現,花見的睡意頓時煙消雲散。
她猛地坐起來,眼睛死死的看著海螺原先躺著的地方。
枕頭邊的小床上空空蕩蕩,哪裡還有什麼海螺?
這個事實讓花見心跳漏了一拍她掀開被子,慌亂的在床上摸索著。
該死的,燈怎麼離那麼遠?
蓬鬆的被子被花見拍得啪啪作響,沈倩的姿勢也從坐在被窩裡到趴在被子上。
“該不會掉到地上去了吧。”
花見愁眉苦臉。
“算了,沒有辦法,還是去開燈找一下吧。”
花見摸著牆壁找到了燈的開關,榻榻米底下的紫色海螺明晃晃的躺在地上搖啊搖。
不得不承認,花見看見海螺的時候,懸著的一顆心徹底放了下來。
“所以你是怎麼掉地上去的啊?”
花見無奈的走了過去,彎腰把海螺給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