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玉卿見狀,也抿了抿唇,朝著盛廷芳走去。
而此刻尋心宗的屋子裡,三個修士摔作一團,各自爬起來後,看到尋心宗,領頭之人問道:“閣下是何人,為何要對我等出手?閣下可知我們是飛羽宗弟子?”
尋心宗坐在客廳的靠背椅上,一手拿著洗好的野果吃了一顆,空閒的左手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劃了個‘一’,那個領頭的弟子瞬間就被摔了出去,從敞開的房門裡摔倒了三樓下的空地上,摔了一臉血,然後又瞬間飛回了屋子裡。
就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抓著他來回甩動。
另外兩人則也不好過,像是被人掐著脖頸,有些窒息,雙腳離地。
“我有些事情要問你們,如實回答,留你們全屍。”
這話一出,三人掙紮的更厲害了。
尋心宗不以為意,隻是不等他繼續審問,外邊就有人喊話了。
“客人,可否一談?”
是少女掌櫃的聲音。
尋心宗回了句:“且進來吧。”
少女便隻身一人進了屋子,一進來就看到三個懸空被吊著的飛羽宗劍修。
少女眼皮子一跳,嘴角有些抽搐,整個人的表情都有些扭曲,好一會才平複下來,回過神,看著眼前一身白的男人。
男人一身白,白發,白衣,皮膚也白的如玉,毫無血色的同時,一身如淵如嶽的氣勢更是有些攝人。
他隻是坐在那裡,明明也沒有什麼動作,甚至語氣算的上溫和,但就是給人一種非人的感覺。
少女行了個禮,說道:“緋先生在我這裡落腳,是我的幸事,隻是不知道這幾人,是哪裡招惹到了先生嗎?”
尋心宗搖了搖頭,示意對方入座,說道:“我隻是有些事情要問他們,放心,不會連累你們,問完了,我會把人處理掉,所以,你們能裝作不知道這件事情嗎?畢竟我在這裡住的很舒心,也不太想殺人。”
少女麵色瞬間蒼白了起來,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說道:“閣下想做什麼,我們自然不會乾涉,隻是這三位弟子,乃是飛羽宗的人,若是他們死了,隻怕飛羽宗那邊不會乾休。”
尋心宗聞言微微一笑,那張冷俊又嚴肅的臉,露出這種笑容看起來有些溫柔,讓少女看了難免有些心肝顫。
少女生出一種想法,或者說猜測,眼前之人,當真是人,不是妖麼?
尋心宗卻道:“那又如何,他們若是想來殺我,來便是,你且出去吧,我要問話了。”
尋心宗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少女無奈,隻能起身。
走之前,尋心宗又道:“讓外麵那女子進來吧。”
少女愣了一下,出門一看,就看到靠著牆的梅玉卿。
梅玉卿也聽到了屋裡的聲音,也沒說什麼,跟少女擦肩而過,進了屋。
一進屋,看到尋心宗的時候,梅玉卿也愣了,對方的外貌過於惹眼,梅玉卿沒辦法不驚訝,轉頭在看自己的這三位同門,心下也恢複平靜,對尋心宗行禮道:“在下梅玉卿,不知道閣下如何稱呼。”
尋心宗報出假名:“緋尋心,梅道友,且入座休息,你的傷不宜在動真元,否則真元逆衝,會加劇你現在的傷勢。”
梅玉卿聞言,隻是反問道:“你與飛羽宗有仇?”
尋心宗搖頭。
梅玉卿又問道:“那你為何要將他們抓來?”
尋心宗答道:“問話,問一些事情。”
梅玉卿接著問道:“問完之後呢?”
尋心宗答道:“殺了,他們身上業障很多,我送他們入地獄贖罪,如此便是我的修行了。”
梅玉卿聽完,倒也沒繼續追問,而是找了張椅子坐下,開始找藥吃,療傷。
尋心宗也沒趕她走,而是鬆開了卡著三人脖頸的力量,問道:“你們肯乖乖回答我的問題嗎?”
三人張嘴就是辱罵,他們剛剛才聽到尋心宗多次說要殺他們,如何肯老實回答。
尋心宗也不惱,靜靜的聽著他們的辱罵,等到三人都罵的口乾舌燥了,罵不動了,尋心宗這才微笑著說道:“既然你們罵不動了,那麼該我問話了,我這個人嘴比較笨,所以喜歡簡單的殺雞儆猴,比如這樣。”
說罷,在梅玉卿的好奇以及三位修士的警惕中,尋心宗打了個響指。
三位修士如同煙花一樣的爆開。
不等梅玉卿反應過來,麵上尚且停留著驚愕的時候,尋心宗又一個響指。
那對肉醬血漿又瞬間複原成三個活人。
不等三人反應,又是一個響指把他們繼續爆開。
反反複複了五回,眼看著三人受不住這接連的複活和死亡,趴在地上吐血,甚至還有一些內臟碎塊被吐出。
尋心宗又一次溫柔的問道:“現在,你們願意回答我的問題嗎?”
梅玉卿看著尋心宗,仿佛看到了什麼在世閻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