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哥哥!”
盛招搖不可置信的僵在了原地,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頓時害怕的往倒退了好幾步。
哥哥竟然想要他的仙骨……
盛招搖雖然年紀小,性格也比同齡的小妖單純澄淨的多。可他也不傻,當然知道謝朝瀾的話,意味著什麼。
那可是半身的骨頭啊。
若真了他,豈不是要地全身半幅骨頭折斷,再剜出來他換上嗎?
盛招搖小怕痛,根本不敢想象,那將是如何慘烈的情景。
盛招搖的小臉刷白,幾近透明,他胸膛急促的起伏著,整個人都被恐懼包圍了。
哥哥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還是從小到,為他遮風擋雨,幫他收集露水喝,甚至在他病的時候,跪在地上求妖醫救他的人嗎?
盛招搖的思緒恍恍惚惚,有那麼一瞬間,他懷疑己是在做夢。
如今他跟哥哥還在瑤山,一起開開心心的伺弄花草。偶爾拿花草兌換靈石來修煉,哪怕有一點點的進步,都開心到不行。
可謝朝瀾身上,仙飄飄的白色道袍,無時無刻的不在提醒著他。
眼人的真實性。
“弟弟……”
謝朝瀾許是出了他的恐慌,神情也變得不安了起來。
“你彆,先聽我說。師尊說了,半仙之體,修煉起來,總歸是比旁人要慢上不少。你性貪玩,是坐不住的,如一來,這半身仙骨,也是浪費了。可……可若是了我,我定潛心修煉,日,也能保護好你。”
“我不要。”
盛招搖根本就沒故意謝朝瀾說了什麼,他隻知道,哥哥要為了修煉,剜他的骨頭了。
頓時害怕的哭了起來。
“弟弟。”
謝朝瀾一他哭了,臉色也跟著變了,心疼的著他,手足無措去拉他的手:“你彆哭啊。你……我不要了,我不要了好不好。你彆哭……”
“哥哥。”
盛招搖見哥哥還是一如既往的,在他哭的時候焦急哄他,又覺得那個疼他的哥哥回來了。
立馬委屈了起來。
豆的眼淚珠子淌了滿臉都是。
“哥哥我怕。”
謝朝瀾趕緊把他拉到懷裡,熟稔的拍著他的背。
“彆怕彆怕。”
謝朝瀾停頓了一下,遲疑的道:“師尊說了,不很疼的。”
“把骨頭挖出來,怎麼可能不疼。”
盛招搖邊哭邊道。
“是真的。師尊是這樣說的,弟弟,你相信我。”
“我才不信。你那個師尊,起來根本就不像好人!”
盛招搖哭到情緒失控,脫口而出。
謝朝瀾哄他的手停住了。
“弟弟,你在亂說什麼?!”
“哥……”
盛招搖惶恐的著他。
“仙骨是你的
,你不想我,也就算了。但我不允許你汙蔑師尊。若非是他,如今我們還在瑤山苟延殘喘,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他。”()
可若不是他,說不定我們刻都在魔域了。司司姐姐也保護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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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招搖在心裡反駁。
“算了。仙骨的事,就當我沒說。你……你去玩吧,我要回去修煉了。”
謝朝瀾冷漠的說完,轉頭了。
盛招搖的眼淚還掛在睫毛上,愣愣的著謝朝瀾的背影。
他的眼睛控製不住的眨了眨,霎時間,一串淚珠滾了下來。
他呆呆的在原地站了一兒,環顧四周,這裡是太白仙君平日裡住的地方,按理說,他身為仙君,身邊伺候的仙侍應該不再少數。
可盛招搖來到這裡,除了他們三個,一個其他人也沒有到過。
他忽然間覺得孤單,這是從在瑤山,從未有過的感受。
“姐姐。”
盛招搖抿著嘴,心裡委屈的不行,他想跟酆司司傾訴,可將玉牌拿出來,摩挲了兩下,又眼淚汪汪的放了回去。
他不該將這些事情告訴姐姐。
況且,如今姐姐心裡一定也恨死他了。
盛招搖直到天色將晚,才慢吞吞的回跟謝朝瀾的住處。剛推開門,頓時被眼的情景震驚住了。
謝朝瀾倒在他平日裡修煉的蒲團上,嘴角上掛著血跡,臉色慘白,呼吸微弱,已經不知道暈過去多久了。
“哥哥!”
盛招搖慌忙跑出去跟人求救,不一兒,太白仙君宋川穹一臉嚴峻,跨步的跟著他了進來。
他摸了摸謝朝瀾的脈搏,皺起了眉頭,原本幽靜的目光變得深邃了不少。
視線來來回回的,在謝朝瀾跟盛招搖之間巡視了許多遍。直到盛招搖被他的渾身毛,眼神裡流露出了恐懼的神色,這才悠悠的道。
“沒事,不過是火入魔罷了。”
“哥哥不有事嗎?”
盛招搖顧不得對這人的防備,跪坐在謝朝瀾的身旁,小心的問道。
宋川穹摸了摸他柔軟的頂,意味深長的道:“如今是無事,隻怕以,就不一定了。”
“什麼意思?”
盛招搖急急的追問。
“你哥哥,他太急於求成。然而那半幅妖骨的存在,注定了他修為無法成。他若不甘於,,這樣的事,早晚還再。”
“一次兩次是幸運。但長以往……”
盛招搖愣愣的著他,聽他慢慢的道:“必遭到反噬。”
“遭到反噬如何?”
宋川穹將人抱到床上,不以為意的道:“經脈寸斷,必死無疑。”
盛招搖如遭重擊,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久久說不出話來。
待謝朝瀾從昏迷中蘇醒過來,盛招搖見到他的第一句話就是。
“哥哥,我不想讓你死。我們換骨吧。”
……
“疼……”
“好疼啊
() ……”
“哥哥,哥哥救我。”
盛招搖虛弱的躺在地上,周圍漆黑一片,不見一點亮光。
他絕望的睜著眼睛,頭散亂,潮濕的貼在脖頸跟臉頰上,身上的衣服,也被腥甜的液體濕透了。
好疼……
哥哥騙了他。
亦或是,太白仙君騙了哥哥。
斷骨剜骨之痛,痛的他昏厥了無數次,可又無數次地疼醒。偏偏這個時候,宋川穹的嗓音裡盛滿了冷漠,無所謂的跟他說:“仙骨與妖骨不同,你若抵觸,仙骨上的先天靈,散掉了。”
盛招搖隻能咬牙忍著。
咬到喉嚨裡滲出血來,咬到神魂欲裂,咬到他恨不得就這樣死過去。
然而令他痛苦的,遠遠不止換骨這一件事。而是換骨結束之,身體上的疼痛還在持續,而宋川穹,把他扔進了這個不見天日的狹小的角落裡。
當盛招搖再次痛醒,艱難的睜開眼睛,頂著滿頭滿臉的汗水,向一旁碎裂的傳音玉牌的時候。
他心裡的防線,坍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