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手指、斷手掌,斷腳趾、斷腳掌,十級傷殘的要求也是不一樣的。】
【另外,身體表麵或者臉上因傷留下瘢痕、傷疤,鑒定結果也是不一樣的。我以前帶過一個當事人去做鑒定,當時我們非常努力和法醫討論當事人掉的牙齒數量,希望能給評個十級。結果法醫見到當事人本人,直接叫去量他臉上的瘢痕麵積,鑒定做下來九級。】
她當時挺哭笑不得的。
鑒定這一塊的話,司法鑒定中心的規定還是非常人性的。
安排坐班的法醫會對傷者帶去的病案資料和傷者本人的受傷部位進行初審,如果構不成傷殘等級,法醫不會做這一項鑒定,即不會收傷殘等級這一項的鑒定費用。
——當然,如果傷者執意要做這一項鑒定,法醫也會滿足TA。
薑海藍就曾經遇
到過類似的案子,她代理被告?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原告遞出來的證據材料裡就有鑒定報告和鑒定中心出具的發票,鑒定報告上明說了不構成傷殘等級。
那可就有薑海藍發揮的了,她當庭提出不構成傷殘等級的話鑒定中心不會做這一項鑒定,根本就不用收費,即原告向他們主張傷殘等級的鑒定費不合理。
——
東漢位麵。
薑海藍這個法學生介紹法醫學相關知識,自然是不會講得多深入。
所以即便跨越了千百年時光,華佗也聽明白了。
“傷情鑒定判斷要不要抓打人者去坐牢,傷殘等級鑒定判斷要賠多少錢。”這個很容易理解。
華佗好奇的是,天幕上的“鑒定中心”和“法醫”用的是什麼標準。
“輕微傷”和“輕傷”,這兩個詞說起來簡單,但感覺若要確實地評判,還是很難徹底區分的。
張仲景眉頭皺起,傷七顆牙齒才能構成傷殘等級十級,斷六根肋骨才能構成傷殘等級十級,這個鑒定標準,還挺嚴格的。
他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後遺2處畸形愈合……”這是何意?
但想必是損傷得更重,比斷裂還要嚴重,那是怎麼個傷法?
十級都是這樣,那二級一級又得是什麼樣?
四肢俱斷?
全身癱瘓?
不過兩人也不是不能理解,傷殘等級鑒定既然是作為傷殘賠償金的計算標準,十級傷殘就是八萬多塊,九級傷殘十六萬多……
必然不會是隨便一點傷就能賠這麼多錢。
至於薑海藍說的手傷、腳傷,臉上的疤痕和身上的疤痕,鑒定出來的結果不一樣……
這不是廢話嗎?
在臉上留下傷疤,外人時刻都能看到,很影響觀感,也很傷傷者自尊。
但傷疤留在身上就不一樣了,一般外人也看不到。
手和腳也一樣,腳用來走路,主要是腳掌在發揮用處,腳趾頭……
手,手指的用途還用得著專門說一說?
名醫們好奇的是,那一套傷情鑒定標準、傷殘等級鑒定標準是怎樣製定出來的,內容又是什麼。
若是能夠看到……
想來一定能讓他們學到很多知識!
可惜薑海藍是一名律師,而不是法醫。
法律知識她能叭叭叭,法醫學知識她就隔行如隔山了。
——“法醫”這個詞還挺不錯的。
“和我們之前談的一樣,薑海藍他們,十分講規矩。”
陸遜忍不住歎道。
無論是薑海藍去那個鑒定中心調材料,還是她到看守所看“當事人”,或是他們開庭審理案件……方方麵麵都自有一套流程,連這個“鑒定”也一樣。
那些做事的人,嚴格地遵守著各自的辦事流程。
陸遜模模糊糊地感覺到了後世子孫適用相應的流程,做起事來相對便捷,也比較“穩定”,某種程度上也算是節約大家的時間和精力。
當然,高高在上的他們,想不到後世的某些規定,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是在彼此保護。
他隻在琢磨著,若是將來……能否……考慮推行……
龐統右手捏著下巴,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樣。
“治安處罰”,這個詞之前薑海藍沒有提到過吧?
治安處罰是什麼意思呢?她又沒有講一講,就直接去講鑒定了。
龐統自己想,進行治安處罰的也是公安機關,但薑海藍說了輕微傷才可能進行治安處罰,若是輕傷則要追究刑事責任……那麼,意思是,這個治安處罰就是單純地罰一罰?
不用把案子移送檢察院、再移送法院?
……然後呢?
他無奈地笑了笑,想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