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位麵。
胡愔看了看自己放在書架上的“病案”,又看了看天幕上的電腦和正在打印的打印機,一時間很是羨慕。
唉,他們居然可以把病人生病時記載的診療記錄保存在“電腦”裡,需要的時候隨時打印出來!這實在是太方便了!
從竹簡到紙張的差距猶如登山,從紙張到電腦的跨越則好比上天。
也不知道後世子孫怎麼能造出這樣好用的東西。
怎麼能把文字存進去。
對她來說實在是過於突破認知。
若是我也有電腦,就不用擔心我悉心保存的這些“病案”潮了濕了被蟲子咬了被老鼠咬了……
胡愔想起一些不大好的記憶,情不自禁地磨牙。
磨完牙後她又認命地繼續研究新型的殺蟲藥和滅鼠藥,希望能通過藥解決掉屋子裡裡外外的鼠蟲。
這也不僅僅隻是為了保護我的書和“病案”,胡愔心想,還可以拿來賣錢。
我要是搞出我想要的藥方,一定會有很多人想買。
哪有不討厭鼠蟲的人呢?
北宋位麵。
張小娘子目不轉睛地望著天幕。
這家醫院著實是很大,有好幾棟樓,來來往往的人很多。
有穿尋常衣服的男女老少,有穿藍白條紋服的人,也有穿白衣服的人。
被彆人扶著、自己拄拐杖、坐輪椅的人,應該是病人?他們多半都穿著藍白條紋服。
張小娘子無師自通地懂了何為“製服”。
隻是她不明白為什麼要讓病人都穿這種衣服。
薑海藍和她同事在去病案室的路上,向一個穿白衣服的女人問了路,她們稱呼她為“醫生”。
醫生穿白色的衣服。
張小娘子更不懂了:醫師為什麼要穿白色的衣服?
方便病人及其家屬能第一時間找到醫師嗎?
不過,不得不說,大家穿著同樣的衣服,看起來又整齊又順眼!
她有點心癢癢,盤算著下次去她常去那家藥鋪,“建議”一下老板,給店裡的夥計們也整一套。
讓她看看效果。
南宋位麵。
宋慈若有所思,如果律師去醫院調取病人的病案資料,醫院的人不同意,律師是可以舉報醫院的?
舉報?
找官府來給他們居中調停嗎?
還是說他們的法律裡規定了醫院必須把病案資料複印給律師,律師舉報之後,官府的人會來處置醫院?
他想了想又迅速搖頭,也許是我想多了,法律就算賦予律師調查取證的權利,應當也不會這麼誇張吧。
畢竟這件事也不好說誰對誰錯。
站在醫院的角度,他能理解,這畢竟是病人的東西,涉及隱私,由醫院保管,哪裡輕易給外人?
但從律師角度出發,病案一來是證明受害人/原告受傷住院
的事實,二來要用於鑒定傷殘等級和三期。如果沒有病案資料,案子很可能沒法推進,賠償款也主張不了。
各有各的道理。
偏偏姚唯沒有聽到這個“瓜”的後續,叫宋慈也很是抓耳撓腮:不知道結果就不要說出來啊,你是想讓我到死都心懷疑慮嗎?
——
調好了病案,薑海藍和姚唯離開了病案室那棟樓,朝醫院門口走去。
途經門診部大樓時,薑海藍忽然想到了什麼,對姚唯說:“來都來了,我去買點藥吧。”
其實是想讓直播間的觀眾們看看他們這個時代的醫院。
姚唯隨口問道,“買什麼?”
“買點治感冒的、潤喉的、退燒的,冬天到了嘛。”薑海藍聳肩,“免得哪天一覺醒來發現發燒了,家裡還沒有藥。”
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種時候。
姚唯想了想,“對哦,我也補點酒精和創可貼。”
既然已經決定了,她倆便右轉朝門診部走去。
手機操作完成了掛號,在一樓大廳裡的自助機上取號。
【沒錯,我們現在很多事情都能在手機上操作,比如去餐館吃飯點餐,比如來醫院看病掛號。】
然後就去貼著掛號收費處五個字的窗口排隊繳費。
薑海藍手裡拿著手機和身份證。
姚唯說:“做律師之後,真的是養成了隨身攜帶身份證和律師證的習慣。”
薑海藍笑了笑,“忘了帶銀行卡都不會忘帶律師證。”
姚唯晃了一下手機,“有手機,不帶銀行卡也沒事,但沒帶律師證……”身份證好歹還有電子身份證呢。
手機繳費之後,她倆拿著掛號單,到導診台問了一下。
護士看了掛號單,給指了路。
薑海藍和姚唯通過電梯到達了掛號單上的科室。
坐在候診區等待叫號。
薑海藍就診碰到的是位女醫生。
她先說了想買感冒藥,“發燒,鼻子不通氣,喉嚨發炎,咳嗽。”
感冒也基本上都是這些狀況。
但據網友們反應,流感的症狀還包括反複發燒和小刀拉嗓子。
薑海藍先不想那麼多,萬一得了流感再說。
女醫生給她開了一張處方單。
薑海藍說了聲“謝謝”,拿著單子快速離開,讓位給下一位病人。
——
明朝位麵。
談允賢的臉上滿是驚訝之色,這個薑海藍想買些感冒時候喝的藥,拿回去備著,怎麼這麼麻煩?
取號、交錢、拿單子、看醫生、交錢、取藥。
還要樓上樓下地跑。
但是……仔細回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