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曹操差哪裡了?
我……
他想到他好大兒L曹丕廢漢帝、建曹魏,一時有些牙疼。
明明他曹操至死都是大漢臣子,大逆不道之事是曹丕乾的,又不是他曹操乾的,怎麼那些個擁護大漢的家夥暗地裡說他的壞話?
白眼不該甩給曹丕嗎?
他怎麼不想想,司馬懿也至死都是他曹魏的臣子,孫劉曹二家為什麼都容不得司馬家?
孫權陣營。
想到如今全天下的人都能看到後世的人紀念諸葛孔明,孫權不由得冷哼了聲。
他同身邊的人說道,“那諸葛亮有什麼厲害的?公瑾不勝他十倍?”
侍奉的人很是無語,雖然現在咱們同他劉備關係緊張,互相爭鬥不休,但您實在不必連這
個也要比。
孫權忽地一拍桌子,“我也要給公瑾修廟塑像,紀念公瑾赤壁大戰卓著功勳!免得後世的人隻知他蜀漢諸葛孔明,不知我東吳周公瑾!”
什麼二顧茅廬,且看看我火燒赤壁呢!
——雖然根本不是一回事。
侍奉的人恭敬行禮,“是。”
一個紀念堂而已,建就建吧,多往裡麵塞點書畫圖紙,沒準後世子孫看在這些東西的份上,能好好維修這個紀念堂,讓它留存到千年之後。
唐朝位麵。
某個李白與杜甫相遇的時空,一見如故的二人正在洛陽賞景對酌。
恰好天幕出現,薑海藍去的又是襄州。
杜甫興致勃勃地看著後世重建好的隆中風景區,同李白說道,“我也想去隆中看看諸葛丞相的舊居。”
李白笑道,“如今你去隆中看到的諸葛舊居,可不是天上的樣子。”
“但我看到的舊居,也是後人不曾見過的模樣。”杜甫樂道。
可不是嘛,薑海藍他們看到的隆中風景區,多數景點都是清朝時期修建的,清朝距今多少年了啊?
但他現在去隆中,看到的那些建築,要麼是魏晉時期修建的,要麼是五代、隋唐修建的,風格比後世更貼近蜀漢。
更有“舊居感”。
天幕上的兩個年輕人念了兩句紀念諸葛丞相的詩詞,聽到那句“二顧頻煩天下計,兩朝開濟老臣心”時,杜甫不由得怔住。
有一種莫名的熟悉之感。
李白看著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問他,“怎麼了,子美?”
杜甫略微遲疑,“沒什麼,隻是……”
那句詩的風格……
好像是……我的啊……
但杜甫不好意思對著李白說出這個猜想。
他不知道,那句詩是五年後,他在蓉城武侯祠所作。
南宋位麵。
看著自己昨日剛剛作出來的一首《書憤》,陸遊聽著天幕上那女郎念出來的一句“出師一表真名世,千載誰堪伯仲間”,一時心情很是複雜。
他不知是該高興自己的詩作流傳後世,還是該歎息他們大宋的命運終究是如同蜀漢一般。
諸葛亮未能北定中原、興複漢室,大宋也未能河山一統,將來會亡於元朝的鐵騎之下。
唉。
遼宋夏金元……
我大宋的國運還有多久呢?陸遊下意識地伸手撫摸自己鬢邊白發,萬千愁緒,最終化為一聲長歎。
我輩將國家和百姓的命運寄托於帝王一身,或許,就注定了今日的結果。
清朝位麵。
身為荊襄觀察史的蔣興豈正安排人重建古隆中的武侯祠,此刻看到天幕上後人參觀的武侯祠,高興得很,立馬叫人畫下來,“我們可以直接照著天幕上那個祠堂建啊!”
他的下屬覺得好笑,“大人,那這是我們學他們,還是他們學我們?”
天幕上那座武侯祠八成是蔣大人現在安排人重建的這座。
隻是沒想到他們會在天幕上看到重建好的武侯祠數百年後的樣子,還能仿著來建如今的武侯祠。
這因果之間,誰是因,誰又是果呢?
——至於天幕上那座多半是後世的荊州政府安排人維修過的,他們才不管呢,反正後世的人都說了是清康熙年間重建,就是他們蔣大人建的。
蔣興豈不在意什麼因果,“誰學誰有什麼乾係?隻要把祠堂建好就成。”
總歸也是為了紀念諸葛亮曾在此地居住過。
他想了想,對屬下說:“按照天上那些人的說法,那什麼石牌坊、抱膝亭、二顧堂都是咱們後邊的人修建的吧?”
屬下不明所以,“應該是吧?”
既然現在沒有,天幕上那男人又說是在大清修建的,那就是在他們後邊。
蔣興豈大手一揮,“你叫人也畫下來,咱們一塊修了!”
屬下:“……”
蔣興豈道,“順便留塊碑,寫上修建的人是你家大人我!”
屬下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