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那邊是這樣的嗎?”
各平行時空,有人問自己來自江城的朋友,“看著很特彆,有的房子修在那麼高的地方,有的房子所處的地勢又特彆矮。”
江城人強烈表示反對,“才不是呢,我們沒有把房子修成那樣。”
主要是,我們的房子也修不了那麼高!
“你們可以考慮一下。”朋友真誠建議,“後人那樣修必有其道理,前人亦可借鑒其經驗。”
江城人無語,這是我考不考慮的問題?
嘴上這麼說,他心裡卻是一動。
也有人筆下不停,將洪崖洞這一片的建築畫了下來。
不隻是因為看起來有特色,也為了“傳承”。
“如今或許不行,但以後保不準哪天要學習一二。”
留給子孫後代作為“參考”吧。
——
薑海藍和祝言蹊從洪崖洞的建築裡走出來時,天已經黑了。
燈光亮了起來。
她倆望著馬路兩旁的人行道上密密麻麻的行人,呆住了。
“怎麼人這麼多?”祝言蹊心想,這人員密集程度也太誇張了吧,白天明明很正常啊。
薑海藍說:“來看夜景?”
她倆手拉著手,在人群中艱難地往前走。
要去到人行天橋,去馬路的對麵看洪崖洞的夜景。
但是太擠了。
人太多了。
馬路兩邊人來人往,摩肩接踵。
人行天橋因為上上下下的人太多,為了避免發生意外,都被穿製服的人管製了。
祝言蹊緊緊拉著薑海藍的手,過了天橋。
不過洪崖洞前方那一段更擠。
薑海藍艱難地舉高了手機,拍了一張夜色中亮著燈光的建築。
她對祝言蹊感慨道,“整棟樓亮著光真的很好看。”
祝言蹊突發奇想,“就像花果園白宮?”
薑海藍回想了一下,“沒錯,亮著燈的‘白宮’好看,亮著燈的噴泉也很好看。”
祝言蹊問,“還逛嗎?”
薑海藍看了一眼時間,“算了算了,我們走吧。”還要走高速去長壽區呢。
祝言蹊點頭,“那就,繼續前進!”
薑海藍望著前方的人流,“嘖,我們要多久才能擠出去?”
她倆艱難前進的路上,碰到了無數人在請當地專門給遊客拍照的攝像師們拍照。
穿各色服裝的女性和小孩,偶爾也有男性。
以發著光的洪崖洞建築為背景。
留下照片作為紀念。
——
不隻是薑海藍她們很驚訝,李斯在看到馬路兩旁的人流時,也驚訝地張大了嘴。
雖然早就知道天幕上那個世界的人很多,畢竟他們修了那麼多高樓。
但還是第一次這麼直觀地感受到“人很多”。
視線所及,全是人。
他們來來往往,幾乎擠滿了整條道。
有多少人呢,幾千人?還是幾萬人?
往深裡想,一個江城有這麼多人,其他郡縣是不是也有這麼多人?
那“全國”,該有多少人口?
想要養活這麼多人,得需要多少糧食?
又需要多少衣料?
這些人的臉色看起來都很健康,想必和薑海藍一樣,也是衣食無憂的人。
這是怎麼做到的?
李斯陷入了深思。
每當他覺得天幕上那個國家已經足夠強大之時,它還能突破他的認知,讓他看到更多不一樣之處。
李斯能想到的,其他大臣也想到了。
無論平時工作是否卷,大家也都是在乾活的人,知道要讓一大群人有飯吃有衣穿是多麼的難。
更彆說……
是要讓他們衣食無憂到路不拾遺夜不閉戶!
這對他們而言,都不是難不難的問題,而是仿佛在做夢!
天幕上那個國家是怎麼做到的呢?
是因為那些從新大陸而來的高產作物?還是彆的什麼?
隻希望陛下能夠清楚地認識到他們和天幕的差距,不要妄想他們也能做到如此。
再看一眼天幕上的人流。
唉,但是那麼多的黔首,陛下看著能不心動嗎?
彆說陛下,他們也很心動。
如果他們大秦也有那麼多人……
那就能做更多的事了。
——
回解放碑的路上,薑海藍接到了一個谘詢電話。
她跟在祝言蹊的身後,一隻手拿手機,一隻手拽著祝言蹊的胳膊。
“……我的結婚證在我老公那裡,我想離婚,沒有結婚證怎麼辦?”電話那端的女人問道。
薑海藍問,“你的身份證在你自己手裡嗎?”
女人說:“在的。”
薑海藍“嗯”了一聲,“那你可以拿著你的身份證去民政局,讓他們給你出一份結婚登記信息,你拿著這個結婚登記信息也可以立案。”
“我拿身份證就能調到嗎?”
“是的。”
“律師,我向法院起訴的話,多久能開庭啊?”女人又問。
祝言蹊猛地停住了腳步,薑海藍也跟著停下。
祝言蹊左右看了看,反手拉住薑海藍,穿過了斑馬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