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販賣毒/品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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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初拿著手機搜了搜,她邊往下滑動屏幕邊說,“也還是有法院判決,將沒賣出去的毒/品認定為販賣毒/品罪的未遂。”

覃致遠右手往空中一攤,做了個無奈的表情,“妹妹,一來,我們國家不是判例法國家。二來,你看看那個案例發布的時間,或者看看案子的具體情況。”

陳初:“……零幾年、一幾年的案例了。”

覃致遠衝她一笑:“嗯哼。”

陳初左手扶額,好吧好吧。

薑海藍想了想,“我找案例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盜竊毒/品之後販賣的,沒有賣出的毒/品沒有被評價為販賣毒/品罪,那是因為這個案子中,這部分毒/品已經在盜竊罪裡評價過了。”

覃致遠接過話茬,“是的,如果再以販賣毒/品罪追究法律責任,就涉及到一個重複評價的問題。”

薑海藍點頭,“其實也還是要

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未售出的毒/品,未必就是絕對的以販賣毒/品罪追究法律責任。”

但是我現在手上這個案子……

她喝了一口奶茶,說:“我再看看卷宗吧,找找有沒有其他角度可以提的。”

覃致遠說:“一般寫辯護意見,不都是未成年、自首、坦白、初犯偶犯、認罪認罰……這幾點嗎?你要從案子本身來提,這個案子又是販賣毒/品……”

他頓了頓,沒有往下說。

但薑海藍明白。

一般來說,現在而言,到了法院階段的案子,百分之九十幾都是沒有問題的。

不像以前那樣,案子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

薑海藍左手捏了捏眉心,“被抓獲到案,成年人,以前犯過事被判過刑。”

她說:“坦白應該能認下來,認罪認罰,看看檢察官怎麼提量刑建議吧。當事人對我倒是說,如果量刑過重他就不簽。”

覃致遠沒當回事,“好多當事人是開庭前簽的認罪認罰具結書。”開庭前知道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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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判例法國家,是什麼意思?”

某刑部辦公區域內,幾個官吏邊看邊聊了起來。

一位年長的捋了捋胡須,重複了一遍,“判例法……”

年紀小一點的,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樣,“雖不知這判例法究竟是何意,但從他們的對話,可推測……”他看著同僚們,語氣不是很肯定,“是指參考其他案子的處理結果,來處理還沒有處理的案子?”

同僚覺得他說的有道理,“約摸是這麼個意思。”

“我也覺得。”

“他們話裡的意思,聽起來確實如此。”

“那麼,那男子說他們不是判例法國家,是指他們的法院處理案子,並不參考其他案子的判決結果?”一個官吏看了看同屋的同僚們。

年長者搖了搖頭,“倒也不是完全不做參考吧,隻是……”

既然是處理案件,怎麼可能不參考其他案子的處理結果,他們現在辦案子,也翻過往朝代的案子來做參考。

一個青年道,“你的意思是,明麵上的說法是,‘我們不是判例法國家’,我們判案不以其他案件的結果作為依據,但實際上參不參考,誰管得著?”

同僚沉默片刻,“你要這麼說的話……”

年長者大笑,“孺子可教也。”

北宋位麵。

周敦頤負手而立。

他望著天幕,臉上神情很是嚴肅,看得出來在思考著什麼。

他在思考什麼?

他在琢磨薑海藍那句“具體問題具體分析”,誰都知道做不同的事,要根據事情的不同,使用不同的方法、手段。

對症下藥嘛。

但以這句“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來說,所謂微言大義,不外如是。

旁的人聽了這樣的句子,聽了便是聽了,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周敦頤卻是由小見大,想了很多很多。

以此完善他的理學思想。

宋慈對他身旁的小吏說道▊▊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其實薑海藍他們律師所做的辯護,也有幾分道理。”

小吏不解。

宋慈道,“犯人犯了案,但並不是就要一杆子打死,若有可以從輕之處,未嘗不能考慮一二。畢竟,判案也是希望能對他人威懾一二。”

小吏聽懂了,道,“就像我們之前辦的那個案子,那人跟人打架,是因為彆人欺負他的家人。打架是不對,可他這種情況,不好像一般的鬥毆案件一樣處理。”

宋慈點頭,“正是。”

天幕上也看得出來,他們的法官、檢察官,乃至他們的律法,並非是不講人情,奉行冷冰冰的鐵律,否則就不會搞那個“認罪認罰製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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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海藍和覃致遠談完案子後。

陳初的目光掃過二人,“我下午要去法律援助中心補材料,你們要幫忙補嗎?”

覃致遠奇怪地問,“補什麼材料?”

薑海藍恍然大悟,“裝卷宗是嗎?之前援助中心給的公函、會見專用介紹信,你交到法院、看守所之前,全都複印了嗎?裝卷宗要的哦。”後麵這句是說給覃致遠聽的。

覃致遠想了想,他不能確定。

薑海藍說:“翻一翻吧,有需要補的就發給陳初,她去法律援助中心打印。”

陳初點頭,“你們看看你們的卷宗,有需要補的,案號發給我,我一並給你們補回來。”

覃致遠看著陳初,“你不是實習律師嗎?你怎麼也要裝法律援助的卷宗?”

陳初聳了下肩,“我師父的,還有源哥的、佳姐的。”

你師父的可以理解,但是趙鬆源和曹佳的卷宗……覃致遠驚奇地問道,“你幫他們裝?”

薑海藍笑道,“付費的,一百塊一個。”

覃致遠:“……付費?”

薑海藍點頭,“卷宗確實是誰裝誰知道,佳姐自從第一年執業,年底裝卷宗,實在是裝得煩了。她就想出了付費請實習律師幫忙裝卷的辦法,一百塊錢一個卷宗這個‘行價’也是她提出來的。”

很快就被行知所其他律師接受了。

帶徒弟的律師不用操心這些,他們的徒弟會自覺做好這件事。沒有徒弟和助理的律師,想請實習律師乾活,自然是要花錢了。

覃致遠回想了一下裝卷宗要補庭審筆錄、閱卷筆錄,要寫總結,要填表,要打孔、穿線……他語氣認真地對陳初說:“小陳啊,那我的卷宗也麻煩你了,100塊錢一個,你幫我裝吧。”

薑海藍:“……”佳姐真是了不起。!,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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