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見到琴酒話那麼多的時候,看來阿斯蒂給他的刺激太狠了。”
安室透在郵輪上有兩個房間,一個是鈴木園子送的,還有一個是他自己開的。
此時,在那間他自己開的房間裡,諸伏景光盤膝坐在沙發上,一手支著下巴,一邊看安室透翻資料,一邊說。
安室透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
“你在看宮崎議員的資料?”諸伏景光又問。
“嗯,有在意的地方。”
“要救嗎?”
諸伏景光問的是,假如琴酒最終決定對宮崎英夫動手,他們要不要聯係警察廳或者公安把人保下來。
能和組織有超過十億元合作金額的政治家,說白了也不是什麼好人。
諸伏景光出過相關任務,組織出手弄死的人裡,肯定有這位授意的,把他保下來,難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先不說這個。”安室透放好手機,看向隊友,“你對考格南怎麼看?”
“考格南?”諸伏景光愣了一下,想了想才說,“我感覺他像個新人,應該不是臥底。”
心理素質太差了,明顯沒有接受過訓練。
不過也有演的可能,這就不是他能看得出來的了。
“琴酒明顯認識他,看起來很看不起他的樣子,我猜他摘下麵具,我們或許都認識。”
“看不起?會是因為梵聖托嗎?”
“不像,琴酒是實力至上主義的忠實擁躉,他看不起大概隻會因為他覺得那人是他眼中的廢物。”
“所以?你有猜測的人選了?”
“那倒沒有,範圍太廣了。”
“這和你剛才在意的事有關嗎?”
“我這裡有一個疑似梵聖托的嫌疑人。”
“?!誰?”
“除了他還有另外兩個人也有嫌疑,而他們的共同點是都來自意大利。”
諸伏景光挑眉:“梵聖托來自意大利?”
“不確定,所以隻是有嫌疑。”
“你繼續說。”
“這三位嫌疑人互相認識,都坐一班飛機來到日本,其中兩位即將入職日本某藥企研究所,而這家藥企的實權董事之一,就是宮崎英夫。”
諸伏景光順了一下前後邏輯,以為自己明白了安室透在意的是什麼。
“你懷疑琴酒借機挑釁梵聖托?”
安室透反過來提醒他:“那三人都隻是有嫌疑,你不要把他們當成梵聖托看。”
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我想不到了。”
安室透盯著他看了幾眼,最後歎氣:“算了,我還不跟你說了,反正都隻是猜測而已。”
諸伏景光:“……”
……
【景光的表情看起來像要和黑皮打一架的感覺】
【彆說景光了,我也想打他啊!說話隻說一半是什麼垃圾習慣!】
【……你們懂了嗎?】
【不懂】
【懂不起】
【不敢懂】
【是不是有什麼其他條件沒有公開,我想破了頭都沒想出來安室透到底在意什麼】
【你們真積極,隻有我看直播從來不帶腦子嗎?】
【我感覺我好像懂了?琴酒說的送他大禮,可能不是想對他本人做什麼,而是對他的公司做什麼,喬瓦尼和佐倉兩個人當中不會有人其實是琴酒的人吧?】
【啊?】
【啊?】
【啊?】
……
聰明人還是多啊。
看著直播彈幕,成宮滿心感歎。
他創造喬瓦尼和佐倉的時候,並沒有把他們的人設寫的特彆完善,空了相當大的留白給小世界自己生成。
他隻是需要兩個暫時混淆梵聖托真身的嫌疑人,這兩個人本身是什麼人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生成完畢後,他看了一眼人設資料,佐倉的人設赫然變成了酒廠外圍成員。
喬瓦尼從大學辭職來到日本,全程由佐倉牽線。
至於安排這一切的是不是琴酒,資料裡沒有說。
但這並不影響結果。
這一次的郵輪之行,這位宮崎英夫先生,恐怕會過得並不愉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