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斂了力氣,手背筋脈卻根根分明,莫名令人心驚。
而兩人的嘴唇間,隻剩下一片薄薄的空氣。
銀發男人的吐息溫熱,話語卻字字充斥著刀鋒般的殺意:“不管是誰,無論多遠,我會殺了他。”
北條夏樹幾乎有些無奈了,他迅速答道:“為什麼又這麼覺得——我真的沒有……”
對方卻並不想聽他解釋,湊過臉,吻落下的時候疾風驟雨般粗暴。
不同於前幾次熱烈的、糾纏不清的深吻,他用上了牙齒。
於是,唇齒間很快滲出一點淡淡的血腥味,混著幾分若有似無的煙草氣味,絲絲入扣地將北條夏樹縈繞,纏上他的指骨、脖頸、後腰……被對方碰到的身體每一處。
正值冬天邁入春天、秋冬交錯之際,窗外暮色斜斜照進屋內,與冬日陽光持有的冷感有著不小的差異,顯得更為金黃爛漫,像是一枚色澤鮮豔的蛋黃。
被戳破後,黏濁的鎏金色緩緩淌下,蒙蔽一切視線,模糊所有感官。
“有人抱過你麼。”他問。
聽到這一問句的瞬間,北條夏樹有些茫然,但一抬眼,望見對方泛著水色的薄唇、色澤愈發濃稠的綠眸,下一秒便理解了黑澤的言下之意。
惱怒之餘,他不免有些羞恥,收攏了攀在黑澤陣身上的手指:“你……”
“看來是沒有。”
黑澤頗為愉悅地得出了這個結論,手掌沿著他的小腹下移,手指一寸寸掠過致命之地,最後慢慢停下。
對方另一隻手摟過他的腰,舔了舔他脖頸上已愈合的那道傷口,接著轉為吸吮,不輕不重,在皮膚上留下更多淺淺紅印。
越來越多從未感受過的炙熱,如同海底迸發而出的熔岩,將北條夏樹蒸騰灼燒,連一滴水汽也不剩。
黑澤的嗓音啞沉,帶著不加掩飾的蠱惑之意:“……自己試過嗎?”
北條夏樹不想回答,因他的動作,整張臉已經快熟透了,於是將臉埋在他的肩膀,胡亂地蹭了蹭。
他聽見對方低低笑了一聲,氣音中夾雜著輕微的喘息,黏稠而情.色。
夕陽在窗外燃燒,閃爍不定地點亮黑澤陣的瞳色。
那雙翡冷的瞳孔中,仿佛有低溫火焰猝然升騰,靜靜灼燒理智的餘燼。
“放鬆點。”
他的語調依然那樣自然沉靜,平鋪直敘,隻是咬字,卻處處透著露骨撩人的色.欲,“……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