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樹拿出手機,似乎準備給某個人發消息。
黑羽快鬥眼疾手快,幾乎是飛撲上來,摁住他的胳膊:“你、你先彆生氣!這件事我來想辦法!一定會讓那混蛋付出代價!”
工藤新一:“?”
這人為什麼看起來那麼緊張?
黑羽快鬥仿佛在勸說一位法外狂徒:“千萬彆衝動啊!”
北條夏樹溫和地回答:“快鬥君,為什麼總把我想象得很可怕呢?”
黑羽快鬥冷汗都快掉下來了:“……沒有啊,哈哈,因為這人講話確實欠揍,我怕你被憤怒衝昏頭腦,做出不理智的舉動。”
北條夏樹:“我不會哦。”
旁邊的工藤新一同樣微微皺眉,視線在他們之間來回遊蕩。
北條夏樹注意到他的眼神,若有所思。
他知道雞德在懷疑他的身份,偵探陣營的每隻雞持有一項特殊技能,雞德大約是“魔術師の超直感”之類的,不能完全勘破悲傷蛙頭套的完美偽裝,但在一定程度上減少了它對精神認知的影響。
因此對方對他產生猜測,也是合乎情理的事。
認出來無所謂,反正老鴿子在他手上,小雞德乖乖打工。
至於這個不知好歹的小混混,北條夏樹也同樣不在意,沒有人會跟螞蟻置氣,畢竟捏死螞蟻隻需動動手指,代價微乎其微。
他決定讓組織砍掉黑色業務線、轉職為東京企業之光,自然要以身作則,要他命不至於,最多把那人套麻袋暴打一頓……
但他看著身旁的工藤新一雞,覺得也許能有一個更加妥帖的解決辦法。
北條夏樹:“新一君,跟我來。”
工藤新一:“哦。”
北條夏樹領著他,大大方方地走進堀內開的小酒館。
店員認出他來,表情猶豫而糾結,最終選擇沉默。
他挑了張靠門的高腳椅坐下,信手拿過酒水小吃單。
工藤新一不明所以:“我們來這乾什麼?”
北條夏樹:“小孩子不要問那麼多。吃鬆露薯條麼?我給你點。”
工藤新一抽抽嘴角,也拉了張椅子坐下:“不吃。”
北條夏樹招呼店員:“請給我來一份鬆露薯條。”
工藤新一震驚:“……原來是你想吃啊!”
不久後,熱騰騰的鬆露薯條放到北條夏樹麵前,他嘗了口,評價“勉強能吃”,一人吃下半份。剛出鍋的薯條很燙,他吃東西也慢,不知不覺過去了近二十分鐘。
“喂。”工藤新一汗顏,“夏樹哥,你來這就是為了吃薯條?”
北條夏樹反問:“啊,不然呢?”
工藤新一:“???”
北條夏樹壓低聲音,隨口忽悠:“是為了帶你來這裡搜集證據,知己知己,百戰不殆。”
工藤新一也跟著壓低聲音吐槽:“真的嗎?你調查到什麼了?”
北條夏樹眨眼,神秘地說:“半真半假吧。”
工藤新一悟了:吃薯條是假的,來調查是真的,可對方為什麼完全沒行動?
他剛剛也趁機觀察過吧台,並沒有發現什麼啊?可夏樹哥如此信誓旦旦、一副穩操勝券的樣子,難道有被他錯過的遺漏之處?
帶著這樣的困惑,工藤新一在店內仔仔細細偵查了一圈,依然一無所獲。
……想不通,好奇怪啊!
今夜,名偵探少年輾轉反側。
…………
天後,黑澤陣回到日本。
他到家時,北條夏樹正在看電視,頭也不轉地說:“你回來啦。”
“嗯。”黑澤答。
“你不在的時候,有人欺負我。”
北條夏樹脫下那成熟可靠的大人姿態,罵罵咧咧地向他告狀,甚至梆梆揍了兩拳懷裡的抱枕,“他想揍我,沒成功,劃了我的車。”
黑澤陣語氣平穩:“是誰?”
北條夏樹從容微笑:“我已經解決了。”
他點了點報紙,把它向黑澤方向推過去。
那份報紙的小版麵上,赫然印刷著一條警情通告,某機車黨上山飆車,因超速駕駛意外出了車禍,僥幸保下一條命,但下半生隻能靠輪椅度日……
黑澤不置可否,隻是問:“讓誰處理的?”
北條夏樹:“工藤。”
黑澤:“?”
北條夏樹不免有些得意:“完全想不到吧?我也很驚訝。”
他終於研究出了新一雞の正確用法——以超高的事故率,對敵人實施精準的打擊報複!
使用方法還異常簡單,帶著新一雞去敵方常去的地方轉一圈就行,甚至不用善後。
半晌,夏樹沒有收到任何評價,不屑的、嘲諷的,全都沒有,一反往常。
銀發男人神情平淡,似乎處於思索狀態中,這令北條夏樹覺得他聽自己說話的時候在走神,於是不太滿意地看向他,質問道:“你怎麼不說話?”
黑澤陣頓了頓,也許是真心疑惑,他終於開口了:“工藤,是誰?”
哪位組織成員?
北條夏樹曬乾了沉默,深吸一口氣:“……隔壁的新一君。”——做了兩年的鄰居,新一雞歸來仍然沒有姓名。
黑澤陣:“哦。”
北條夏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