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問題對於她們之間的關係來說,顯得突兀又冒昧。

鬱新橋將剩餘的東西放進儲物隔層裡,抬頭:“怎麼問這個?”

孟衫擰開了水,喝了一口將口腔裡的甜味衝淡,她注意著鬱新橋的神態,繼續說:“你彆誤會,我隻是比較好奇……你這麼討厭同性戀,為什麼會寫性取向是同性的內容?”

鬱新橋神色自然:“你為什麼會覺得我討厭同性戀?”

孟衫一時語塞。

當初自己在她身上碰得滿臉血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瞧她說得如此輕鬆,仿佛那些對於自己而言有些殘忍的過去並不存在,孟衫百味雜陳,她抿唇,繼續問:“所以你不是?”

鬱新橋給了個肯定的回答:“不是。”

果然。

孟衫麵上微笑:“了解。”

孟衫轉腳掛擋,將車子啟動,沒再問任何不合時宜的問題,沉默再度蔓延。

回到家中,孟衫第一時間收到了柳惜妍的消息:衫衫,你到家了嗎?

孟衫將身上的開衫脫下,回著信息:剛到。

柳惜妍:那就好。剛剛在車上氣氛好尷尬,我都沒敢怎麼說話。我還以為你跟斜橋認識呢。

這條消息孟衫直到從浴室走出來,揭開臉上敷著的麵膜,這才回:不是很熟。

柳惜妍速度是秒回:那她人還蠻好的。

孟衫不太想聊這個話題,恰在這時,微信的聊天頁麵忽然新增了一個頭像。

Q:我通過了你的朋友驗證請求,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聊天了

飯局少不了加微信這個環節,鬱新橋是原著作者,而孟衫是主役之一,有聯係方式是遲早的事情。

屏幕裡除了係統提示,還有兩條曆史驗證消息,時間是半個月前。

孟衫沒有主動說話,而鬱新橋顯然也沒有搭理她的意思,孟衫眼不見心不煩,直接把對話框給刪掉。

而後孟衫選擇關機睡覺。

唰——

厚重的遮光窗簾被人猛地拉開,原本昏黑如夜的臥室瞬間被光照填滿,照得人眼睛都睜不開,孟衫不滿地哼唧兩聲,卷著被子翻過身繼續睡覺。

“太陽都曬屁股了怎麼還不起來?”楊曼玲掀開了被子,在孟衫的屁股上拍了拍,“趕緊起來。”

被強製開機的孟衫醒來一臉懵,洗漱過後才勉強有了點精神,客廳已經在曼玲女士的收拾下變得極度乾淨整潔,孟衫甚至連空調遙控器都找不到在哪裡,她沉默了下:“媽,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楊曼玲從廚房裡端出一鍋茶樹菇燉雞湯,放在餐桌上,“今天休假,所以來看看你,就知道你這點起不來,胃還要不要了?”

“要要要。”孟衫老實巴交喝湯,眼看曼玲女士又要開啟說教模式,她搶先一步糖衣炮彈轟炸:“哎呀,好喝,比我在外麵喝過的所有雞湯都強。”

楊曼玲眼角帶笑:“你少來。對了,新橋回來了,還在宿安高中教書,你知不知道這事?”

孟衫吃著茶樹菇:“媽你是怎麼知道的?”

楊曼玲說:“哦,我朋友……也就是陳阿姨,她女兒在上高中,新橋正好是她的英語老師。”

孟衫:“哦。”

楊曼玲瞪了一眼:“哦什麼哦。”

孟衫:……

孟衫抬起頭:“您找她有事?”

楊曼玲:“你跟她還有聯係吧?”

孟衫也不否認:“有。”

楊曼玲嗯了一聲:“今天不是她生日嗎?前段時間我跟朋友去旅遊,買了三個平安扣,你跟阿予一人一個,剩下的這個是新橋的。”

桌子旁放著一本台曆,6月22號。

孟衫看著眼前這個紅色精致的禮盒,她心中古怪,卻還是說:“今天不是休息嗎,你自己給她不就好了。”

楊曼玲又瞪了一眼:“我約了你陳阿姨去爬山,哪有時間?”

孟衫聳了下肩頭:“她就住我對麵,你放門口她也……”

“哪有人送禮這麼沒誠意?”

孟衫腹誹:托人轉交就很有誠意了嗎?

母命在上,孟衫不得不從,隻好收下禮盒。

她將湯喝儘,還是沒忍住好奇:“媽,話說你乾嘛突然好奇鬱新橋的事情?”

楊曼玲索性也跟她直說:“你是指望不上了,她跟阿予關係好,應該能勸上兩句。都這麼多年了,你伯父嬸嬸他們年紀也大了,身體不好,都不容易……”

孟衫:“誰就容易了,作踐彆人女兒的時候怎麼不想想……”

楊曼玲橫了一眼,到底沒說什麼。

曼玲女士離開後,孟衫去了一趟Diamond,在錄音棚裡待了一整個下午,出來後瞧著時間差不多,她在微信列表裡找了一圈,終於找到了鬱新橋的微信。

Mss:在嗎

鬱新橋:在

Mss:聽說今天是你生日

鬱新橋:是的

Mss:有空嗎?有東西要給你。

那頭安靜了許久,久到孟衫有種把消息撤回的衝動,終於,鬱新橋的消息傳來:你要來嗎

Mss:什麼東西

鬱新橋:過生有飯局

而後鬱新橋發了個定位,是宿安高中:來的話在校門口等我下,或者直接去xx飯店也行

孟衫沒說去也沒說不去,但她還是去了一趟宿安高中。

離放學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校園安靜得很,偶爾會有幾個行人經過,孟衫站在門口,遠遠就能看見幾個人走過來,她一眼就能看到鬱新橋。

襯衣長褲,棕色長發仍舊沒有任何束縛,散在肩後,臉上戴著副細邊眼鏡。

這是很簡單日常的穿搭,但在鬱新橋身上卻永遠會有一種很特彆的味道。

見麵時鬱新橋先跟她打了聲招呼,身旁三女兩男看起來都是這個學校的老師,其中一個問:“鬱老師,這是你朋友呀?”

鬱新橋給他們介紹:“孟衫。”

孟衫從善如流打著招呼,方才詢問的女老師眼眸彎彎:“要不要一起去吃飯?正好是鬱老師的生日嘛。”

在場除了她以外都是同事,孟衫:“我去不太方便吧。”

“沒什麼不方便的,都是朋友,”女老師暗示了下:“再說了,有朋友在,某人也能更多了解一下咱們鬱老師不是?”

話音落,一個男老師站出來,笑著說:“沒事的,過生日就是人多才有意思。”

鬱新橋問:“要一起嗎?”

孟衫無所謂道:“你不介意就行。”

說是過生,但其實跟平常的飯局也沒什麼差彆,除了吃飯還是吃飯。唯一不同的是方才那位說話的男老師相當的忙,出去透個氣的功夫手裡拿了好幾束花回來,清一色的向日葵中多了一束紅玫瑰。

他將紅玫瑰給鬱新橋,“花店正好就剩最後一束了,這麼特彆,看來隻能給壽星了。”

鬱新橋微笑:“謝謝,但是我花粉過敏。”

男老師啊了一聲:“我不知道,抱歉啊鬱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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