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走進來就看到小孩在病房裡不停地翻找。
“在找什麼?”
聽到聲音,江林停下手轉頭看向他,雖然沒聽懂酷哥在說什麼,但結合現下的情況來看,他大概也能猜到,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自己在找一個手串。
江林思索片刻後,抬手開始比劃。
鬆田看著他抽象的畫了個圈,這是?
嗯,沒看懂。他從口袋裡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記事本和筆遞給花江林,示意他在上麵寫。
寫日文江林自然是不會,不過他接過本子三兩筆快速的把手串和繡袋都畫了出來。
鬆田盯著記事本上那張精準的寫實畫,隨後抬眼目光審視般的看向花江林,倒是語氣相當自然隨意的評價一句。
“畫的不錯。”
何止是不錯,這繪畫水平一看就是專業的,但剛才班長給他看過的資料上可沒寫他擅長這方麵。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鬆田必然是要弄清楚的,不過現在他也沒有依據,畢竟自己對花江林也不了解,說不定隻是資料上沒寫。
他將探究的心思收回重新看向畫作,原來是在找那個奇怪的護身符和手串。
“這些東西作為物證還收放在警局裡,等案件結束才能交給你。”
雖然他做出了解釋,但江林聽不懂。
兩人目光對上,鬆田從小孩眼中看到了茫然,沒聽清?還是說聽不懂?他有些無奈地在本子上用文字轉述一遍。
江林看著那行日文更加迷茫了,這寫的是都是啥?什麼意思?雖說裡麵夾雜著一些中文字,可連蒙帶猜也還是看不懂,不過酷哥的字倒是挺好看的。
江林有些尷尬的撓頭,鬆田看懂他的意思了,他是說他不明白自己什麼意思。
就離譜,鬆田緊蹙眉頭,臉上甚至露出大寫問號的表情,真的假的?不是隻有後背受傷了嗎?他姑且能理解受到驚嚇可能導致說不出話了,但現在這樣聽不懂看不懂的狀態,是認真的嗎?!
被盯著審視的江林也很慌,自己裝失憶也不行?酷哥不會懷疑了吧?太坑了,原身的記憶不保留也就算了,至少把語言技能給他點滿啊,現在這文盲狀態是什麼開局?
兩人各懷心思,就這麼靜靜地對視了幾秒鐘,還是鬆田輕咳一聲留下一句‘你先休息’就轉身從病房出去了。
剛去丟完垃圾回來的萩原見他急匆匆出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
“怎麼了陣平?發生什麼事了?”
鬆田來不及和他解釋了。
“等我回來再說。”
“啊?需要我一起嗎?”
萩原在後麵追問他。
鬆田隻抬手衝他揮了揮。
“不用,我很快就回來。”
萩原不清楚他急著去乾嘛,不過既然陣平說了讓他等,那自己就再待一會兒好了,他剛準備透過病房門看一下花江林的情況,下一秒便和裡麵的人視線對上。
既然被發現了,萩原便衝他揮了一下手打招呼。
“你好,我叫萩原研二,是剛才那家夥的朋友,也是個警察。”
江林懵圈地眨眨眼,不過看著對方伸過來的手,他大概明白什麼意思,更何況那句‘你好’他還是懂的,作為一個接稿的畫師,雖然大部分都接的商稿,但有空閒時間的話也還會接一些個人稿件的,那些個人稿件大多都以同人圖為主,所以為了了解角色他就會看一段原作去了解人物,其中就有日漫的同人稿件,所以這些最最基本的日常語,他還是聽得懂。
江林微微鞠躬和他握了手,客氣點總不會出錯,萩原讓他坐下休息便開始了聊天模式。
江林心裡暗自叫苦,救命,我自己該怎麼回應,所以他在說什麼?
萩原依舊好奇他和陣平那天發生的事情經過,所以他也是這麼問了。
“陣平說那天拆彈的過程很極限,眼看就要爆.炸了,你不害怕嗎?”
根據他的語氣,江林判斷對方說的是個問句,所以他試探的搖搖頭。
萩原給他豎起大拇指。
“勇氣可嘉。”
瞧著那大拇指,江林暗暗鬆了口氣,這應該是讚同的意思吧,看樣子自己是蒙對了。
健談的萩原很擅長調動氣氛和關注到彆人的感受,所以他不停找話題帶動著江林,希望他能借此想起一些事。
兩人從學生時代說到現在的社畜生活,萩原感歎還是讀書的時候好,那時候天天和陣平在搞事搗蛋。
“所以還是珍惜校園生活吧,花江林。”
江林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雖然不知道什麼意思,但點頭就對了。
又聊了幾句,萩原想到班長剛才的撒狗糧行為,眼神帶著八卦地問起花江林。
“你有女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