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火?”謝修憫把他塞回被窩裡,自己披著外衣起身去看了一圈,回來時道:“我看過了,船那邊和附近都沒事,放心吧。”
“我不是擔心這個,我是擔心鋪子那邊。”溫墨亭心砰砰直跳,待謝修憫鑽進被窩之後立馬上前抱住他的腰身,這個動作把謝修憫驚得動都不敢動,溫溫軟軟的身子離他這麼近,還是小夫郎自己靠上來的,他怕自己一動又把人嚇跑了。
“鋪子能有什麼事兒?”謝修憫試著拍拍他的背,見他沒有逃離便緩緩摟住他,拉過被子蓋過兩人頭頂,“李兄帶人看著呢,不會出事的。”
“……我擔心金世昌來報複。”溫墨亭閉上眼睛,肩膀有些發抖,“他家室豐厚,我們隻是普通百姓……隻要他想,隨便就能碾死我們。”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就該光明正大地來找我單挑,而不是悄悄地乾出背地裡放火這種事。”謝修憫揉揉他的發頂,“再說了,我什麼時候是普通人了?”
溫墨亭低聲笑道:“嗯,你不是人。”
“你說什麼?”謝修憫一把掐住他勁瘦的腰肢,溫墨亭發出一聲驚呼,兩個人在被窩裡滾來滾去半天,謝修憫才拉開被子,借著月光看清楚了溫墨亭紅撲撲的臉,“我不是人?”
“把尾巴收回去,我不要尾巴。”溫墨亭伸腿蹬開冰冰涼涼還非要往他腰上纏的龍尾巴,那如玉一般的鱗片簡直快要讓他發瘋,“太涼了。”
“上一次你明明就很喜歡。”謝修憫嘴上調..戲著,卻還是乖乖把尾巴收了回去,“那我要補償。”
“補償?”
“是呀,墨亭哥哥嫌棄我的尾巴,我要補償。”謝修憫握著他的一根手指親親,“你自己親我一下怎麼樣,不是親一下就跑那種。”
溫墨亭看著他在微弱月光下柔和許多的側臉,結結巴巴道:“那,那要怎麼親?”
謝修憫幾乎能聽見他的心跳聲,他嘴角微揚,往他麵前一湊:“我先教你一遍,你等一下自己來,好不好?”
幾乎是被蠱惑一樣,溫墨亭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隨即唇上就傳來溫熱柔..軟的觸感,謝修憫探出舌尖將他的唇弄得濕..潤,聽著懷裡人小貓一樣哼哼,他恨不得直接把人弄壞,強忍著這陣衝..動,謝修憫扣著溫墨亭的肩膀將人放平,輕輕柔柔地與他交換了幾息呼吸,這才將他放開:“墨亭哥哥,學會了沒?”
溫墨亭眼中帶著盈盈水光,躺著細細緩著氣,謝修憫也不急,等著他慢慢平複呼吸,手卻不安分地摸摸他的小腹,這段日子他一直小心照顧著溫墨亭的吃食,總算讓他看起來不像是皮包骨頭了。
手下的皮膚讓他沒法放開手,卻被溫墨亭一把握住了手腕,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溫墨亭騎在了底下,他趕緊伸手穩住溫墨亭的腰,以免他掉下去:“你這是……”
“我學會了。”溫墨亭低下頭親親他的唇..瓣,“你要來驗收嗎?”
謝修憫目光一沉:“當然。”
他的小夫郎,也不像表麵看上去那樣害羞,某些時候,也會很勾人。
還是一勾就是天雷勾地火那樣的誘..人。
……
次日一早,謝修憫早早就帶著溫墨亭去了鎮上,同往的還有已經治好了病的船商公子程君才。
程君才和李天馳簡直是一見如故,恨不得立刻去酒樓喝個不醉不歸,然而這邊鋪子馬上就要收工,李天馳隻好把這個想法遺憾地咽回肚子裡。
“今日做了收尾,明日就能上貨了。”李天馳叉腰站在謝修憫身邊,“多虧了你家夫郎的圖紙,這鋪子一定會有所作為的!”
謝修憫也對眼前的三層小樓很是滿意:“嗯,明日..我帶些東西來,做些菜,你也好擬個菜單……”
“這事兒我打算交給溫墨亭和小九兒。”李天馳打斷了他的話,在謝修憫略微驚訝的目光中道,“他們隻是雙兒,有些事情做也好,我看你家夫郎簡直是全能,又會畫圖紙,又會替人抓藥看病,我瞅著還會打算盤算賬,也好讓他教教我家小九兒。”
程君才在一邊點點頭:“溫公子的確是個才人。”
謝修憫看向溫墨亭,後者正坐在門邊的凳子上和白九分吃一包柳葉酥,突然和他的目光對上,還有些沒回過神。
“也好。”謝修憫笑道,“那就照李兄說的來……”
“謝家老大!謝修憫!”街那頭忽然有人喊著謝修憫的名字跑了過來,溫墨亭認得這人,他家是村中的打鐵鋪子,這男人的夫人曾經還在謝修憫要分家時替他說過話,溫墨亭心中那陣不好的預感重新湧上心頭,他猛地站起來,看著那人跑到謝修憫麵前。
“鐘叔,怎麼了?”謝修憫看著他氣喘籲籲停下,趕緊問道,鐘鐵匠也顧不上喘不喘得上氣,著急道:“你快回去看看吧!你家被人放了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