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橙緊張地把被子拉到胸口,“你什麼時候這麼、”xx強。
“不知道,被你帶的。”
還成他的錯了?
他生怕這家夥下一句會是:被你帶的,所以要你負責。
他是好瑟沒有錯,可他沒有惹任何人,也沒有有意要帶壞任何人,此清白之心天地可鑒。
如果有人想要潑他臟水,那也隻能怪他自己有這種潛質,最多隻是被激發出來了,不能賴到他頭上。
他想都不敢想,這種極品小處男一旦開了葷,會是怎樣一番光景。
總之那種光景,他這輩子是無福欣賞了。
想到這裡,他又遺憾萬分地歎了口氣。
還沒胡思亂想完,韓限已經枕著隔壁,自覺躺在了他身邊。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從來沒有這樣過。”
兩人緊緊貼著,江橙是一動也不敢動。
“彆賴我頭上啊,我可沒讓你跟我學。”
“你都手把手教我了,不賴你賴誰?”
“……”那也是他被迫的!
在這方麵他從來沒有好為人師!
“教了跟沒教一樣,一點效果都沒有,還浪費我資源。”江橙抱怨道。
他多麼悉心地為他挑選題材,時長,就是想給他有個良好的開端。
結果卻如此不儘如意。
早知這樣費這麼大勁乾嘛,乾點什麼不好。
“效果挺好的,就是得江老師親自出馬。”
“……”
這可不行。
“連視頻都不喜歡看,不會整天就想著你那籃球了吧。”江橙擠擠他說,“現在趁感覺上來了,不……趁熱打鐵談個女朋友?”
韓限扭頭看他,“你覺得我談女朋友就是為了解決這種事?”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又開始心虛,“我的意思是你到現在都沒談過戀愛,總得提前積累經驗,以後結、”
結婚。
他說到一半突然說不下去了。
這明明不是他的本意,他原本隻是想隨便搪塞過去,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可是往這個方向扯,隻讓他感覺胸口悶悶的,喘不上來氣。
什麼叫自作自受、作繭自縛,形容的就是他。
“結什麼?”韓限替他說,“結婚?”
江橙不回話。
他想說,我不希望你結婚。
“我連戀愛都沒談過,還結婚,你替我想挺遠啊。”韓限撓了撓他的下巴,“我難以想象我結了婚是什麼樣,估計不出兩天媳婦兒就要和我離吧,我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哄女孩。”
又問:“你和你前女友為什麼分手?”
江橙又啞然了。
他準備給自己個台階下:“誰說結婚了?腦補那麼多。”
“那我結什麼?”
“結紮。”
“……”
江橙心裡徹底爽了。
反正不能給他用的東西,彆人也最好不能用,主打一個公平。
韓限無語地笑了笑,“現在談女朋友為以後結紮做準備?江同學,你安的什麼居心?”
嗯哼,安的的確不是好心。
他私心是希望你不結婚不生孩子寡一輩子。
“反正你看電影也起不來,沒用的家夥留著乾嘛,觀賞嗎。”
“………”韓限被懟得心臟一抽一抽的,最要命的是他說的都是事實。
他開始認真思考,是不是真的因為自己寡太久了,怎麼對好兄弟都能冒犯,太不合理了。
況且江橙一個直男,天天看見兄弟這種行為還能不嫌他惡心,還能忍著惡心視而不見,還能繼續把他當兄弟,這種大度之心不是每個直男皆有的。
他應該對江橙感恩戴德,感激涕零才對。
意識到此的韓限緩緩坐起身,試探地問:“江橙,你有沒有嫌我惡心?”
這不是廢話嗎!
哪個直男看兄弟意.淫自己不會惡心啊!
江橙這人本來就悶,肯定是說出來怕他尷尬,所以一個人在心裡忍著惡心。
要不然,怎麼會絕情到要他去結紮!
他終於意識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握住江橙的手說:“你放心,我絕對不犯了,你千萬彆跟我絕交。”
“……什麼啊,”江橙一頭霧水,“我乾嘛跟你絕交?”
“那就好,你還把我當兄弟就好。”韓限心中大石落地,他緩了緩,鄭重其事道,“我決定了,我要找女朋友。”
江橙愣了愣,“你,想好了?”
“嗯,想好了。”
江橙看他堅定的眼神,心又涼了大半截。
“為什麼突然想通了?”
“我不想給你帶來太多困擾,也怕下次再出現這種情況,你會討厭我。”
……原來他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真想穿回到三分鐘前狠狠扇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本來你不說人家沒有這打算,你一說人家想談戀愛了。
說不定本來他認真思考一下根源,是覺得自己對他有意思才會有反應,給你這麼一帶,直接帶跑偏了,是你直接掐死了自己的桃花,讓它死在了搖籃裡!
江橙心裡想的是“不我不是這意思,你理解錯了”,嘴裡說出來的卻是:“嗯,挺好的。”
他沒那麼厚的臉皮,實在是說不出利己主義的話。
找女朋友對韓限來說是回歸正軌,他這樣,也算做了一件善事,能一定程度上消解他的負罪感。
就是自己難受罷了。
“你說我怎麼找,”韓限盤起腿,朝他那邊坐了坐,“你給我點建議。”
江橙隻想逃避,“我能給你什麼建議,你想談妹子不是太簡單了嗎?”
“你不懂,”韓限搖搖頭,“從小到大跟我表白的妹子屈指可數,跟我表白的男的算上腳趾都數不完,哪有那麼容易。”
“……”江橙微笑著拍拍他,“談不上妹子的原因終於找到了,天菜哥。”
“所以說得你給我建議嘛,你有經驗。”
有個屁經驗。
提起前任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寧願從來沒有過這段經驗。